在遇到老师之后，他患得患失过，也忐忑不安过，但那一句句经年累月从不缺席的“任务失败没有惩罚”，终于让他确信，老师也会无条件去护他，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

[那你在想什么，景。]

他不仅仅是她的孩，也是她倾尽心血培养来的未来天。

姚容先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即使他从未见过他的母妃，但他无比确信这一。

南景又喊了一声：“老师。”

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心虚地停下来，声音里带着一儿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老师，你别不说话。”

“连我都不知桂生喜吃板栗糕，你却知，还特意给桂生准备了一份。”

那就是他的母妃。

在没遇到老师之前，只有一个人会无条件他。

有时即使是她，一个不注意，也会落他的言语陷阱里。

[你喜哪个称呼，就喊哪个。要是觉得喊母妃太别扭的话，以后还是喊老师吧。]

“后来我们一起过了第一个除夕。”

“我心中的疑惑越积越多，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了，却又总觉还差了临门一脚。”

迎着晨光和微风，南景惬意地眯起眸：“离京之前。”

[你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南景眸更弯，带着儿小得意。

姚容主动挑明：[或者我该称你为，我的孩。]

[……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得很好，这不，已经能用在我上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是太||祖皇帝派来的，但我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后来老师跟我说起姚家一案时，突然话锋一转，让我不要埋怨我的母妃。”

“你每次发布任务时，结束语都是同一句话：任务失败没有惩罚。”

“当然可以。”

“一儿不别扭。”

虽然姚容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南景的关心，但南景能自己猜到她的份，她还是很惊讶的。

如果不是姚盛安突然现，让他了破绽，也许她要在很久以后才能察觉到这一。

“母妃，你要问我什么问题，尽问吧。厨房那边还没好早膳，我有足够时间来回答你的问题。”

看着南景略带倔的脸庞，姚容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南景摇。

南景垂下眸：“你生气了吗？”

他从生开始，就被他血缘上的父亲称作“不详之人”、“克母之人”。

“不别扭。”

“当时我在想，老师就是我理想中的母亲形象，满足了我对女长辈的一切想象。”

南景走到附近的凉亭坐下。

桂生和玉姑姑对他很好，但这份好里，有很大一分是于他母妃的恩泽。

南景摇。

她不知他是什么时候猜到她的份，也不知他是于何心思，一直没有主动向她挑明。

什么人会期待他的未来，引导他的成长，为他取名，为他准备锦衣华服和各饰，还与他共同下一棵柿树？

[是我。]姚容眸微弯，声音里带着笑意。

[那就是两年之前。]

还有很多很多微不足的细节。

“直到那天，我完成了主线任务四，成功收服了屈先生。任务提示音响起时，我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救下桂生，还能说是为了取得我的信任，但送桂生板栗糕的行为，更像是单纯为了桂生。”

南景是一个非常聪明也非常有主见的人。

南景微僵，他张了张嘴，在心里过无数次的那声称呼，终于能脱而：“母妃。”

姚容轻轻叹了气：[行，我说话了，你还走吗。]

姚容反问：[我生过你气吗？]

这些细节分开来，本无法引起注意，但全堆在一起，更加了他的疑惑。

南景直直杵在原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