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们看不到未来，但她们站在当下，展望未来。

这服饰，几乎成为了民国的一大显著特征。

原有一手非常不错的女红手艺，以前在叶府，她也会亲自给叶鹤栖一些贴穿的衣，所以姚容的这个提议不算突兀。

后来逐步演变，就有了旗袍。

樊向雪和贝涟对视一。

一个熟悉的名词跃上她的心——

聊完了这些正事，几人又随意闲聊起来。

叶鹤栖的幅度顿时更大了。

这个话题瞬间引起了樊向雪和贝涟的共鸣。

“有需求自然就会有生意。我也不求大富大贵，但至少能借此维持我和鹤栖的生活，供鹤栖顺利完成今后的学业。”

“我相信这衣服将来一定会成为，甚至成为民国女的代表服饰之一。”

叶鹤栖兴得连连，心里琢磨着：继成为民国第一个离婚的女后，她娘还可以成为民国第一个穿旗袍、推广旗袍的女。

贝涟：“如果你没有其它更好的选择，也可以来《妇女时报》。”

叶鹤栖舒服了，小幅度举手：“我确实有一个小小的想法。”

樊向雪还在照叶鹤栖的描述脑补旗袍的样式，闻言笑：“你这个孩，倒是比我们这些大人有自信。”

姚容状似无奈：“除了生活方式外，我们的衣着观念也应该有所改变了。”

以她目前表现来的才能，贝涟能够提供给她的，应该是一个工作内容比较简单的岗位。

“《女儿经》里记载过这样一句话：为葚事，两截衣，女人不与丈夫齐，百凡事须卑顺，不得司晨啼母。”

姚容：“我打算一边继续学习，一边找个赚钱的营生。”

任何服饰都是经过一步步演变的，先解决从无到有，再从有到观。

叶鹤栖对这段历史不太了解，但她隐约记得，就在不久以后，教育会台一项新的章程，将男女同校纳制度系，女在等教育中逐步获取地位。

“那个作者引用了这句话，呼吁女放弃上衣下裙的穿着，像男人一样穿长衫。当时这篇文章还引起了不少讨论。”

刚想到这里，叶鹤栖就听一旁的贝涟：“说起来，前段时间《妇女时报》上刊登过一篇文章，就是探讨当代女服饰的。”

也就是说，教育并不承认她们的学历。

叶鹤栖将旗袍的大致形状描述来。

姚容：“我在想，如果我能设计一与长衫相似，又比长衫更符合女审的服饰，是不是能够开一家裁铺呢？”

“你说得对，现在的教育制度已经不适应时代发展了。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在不久的将来，教育一定会对教育制度行改革。”

以前读书那会儿，叶鹤栖听说过一说法，是有关旗袍起源。

“鹤栖，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但实际上，目前在这几所女大学里毕业的学生，是不能被授予学位的。

见叶鹤栖憋得慌却始终不上话，姚容笑着将话题抛给她。

贝涟问：“打算找工作吗？”

据说在旗袍现之前，穿长袍一直都是男的专利，女人只能穿上衣下裙，有不少女认为这是一服装歧视，所以不少女都开始穿着长袍。

姚容直接：“回去之后，鹤栖你能帮我画一下设计图吗。我们先试着一两，反正正好也要夏天的衣服了，就算尝试失败了，也不会浪费布料。”

所以叶鹤栖从未来的结果回应当下的现状：“再过不久，教育制度一定会行改革。到时女就不需要再上什么女中，也不需要再上什么女大学了。”

贝涟：“鹤栖确实很有想法，我觉得可以一试，如果你说的这旗袍真的能设计来，我可以在《妇女时报》上免费帮忙宣传和推广。”

叶鹤栖悄悄竖起了自己的耳朵，在旁边听着几人的闲谈。

叶鹤栖听得连连，不过除了姚容一直在用余光打量她之外，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静。

至于要从事什么行业，姚容也心中有数了。

姚容：“我还没想好。”

于是姚容刻意开启了衣服话题，说她不喜西式的长裙，又觉得中式的大褂太臃松垮，缺乏。

这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异常。

之前，华国仅有的三所女大学，均为教会女大学。[注]

“不少人都认可那个作者的观，但她们觉得，放弃上衣下裙的穿着是对的，可一味追求和男人一样，是不是又显得有些本末倒置了？”

贝涟是好意，但这并不符合姚容的规划。

所以叶鹤栖描述的旗袍，并非是更为后世所熟知的短袖、开衩、低领风格，而是更符合现在审，更容易被现在所接受的风格。

贝涟问姚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旗袍。

哎呀，她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营销鬼才。

姚容谢过贝涟的好意，不过心里已经排除了这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