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我跟我哥说的时候，他还不相信。”

程芙试探：“难不成她给忘了？”

她到得不早也不晚，这会儿教室里已经零星坐了不少人，正在随意闲聊着。

翌日，虽说还有些疲倦，但叶鹤栖还是早早起床来到学校。

听到这话，黄沐的心情愈发复杂。

怎么一副要来找叶鹤栖算账的样？

瞧见叶鹤栖，众人顿时七嘴八地围了上来。

黄沐正在想着赌约的事情，一抬瞧见叶鹤栖朝自己走来，目光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顿时吓了一大，心虚：“……你要嘛？”

“是啊，我都以为得下学期才能见到你了。”

叶鹤栖微微一笑：“不客气，都是同学。”

吉白晴很想说笑话就笑话呗，上又不会掉，但看着黄沐的神情，吉白晴只好苦着脸问：“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我家里人一开始不同意，我跟他们磨了好久，还拜托樊向雪老师上门当说客，这才让我爹松同意了。”

结果等来等去，叶鹤栖就是不来。

黄沐低低哼了一声：“在此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黄沐瞪着吉白晴：“我们要愿赌服输。她不来找我们，说不定是在等着我们主动去找她。”

三人怀着这复杂的心情，从早上一直煎熬到了傍晚，就等着叶鹤栖什么时候来找她们说赌约的事情。

“她居然回来了。”吉白晴拉着黄沐，小声。

吉白晴张得直跺脚：“不行不行，叶鹤栖来找我说赌约的事情，我心慌；她不来找我说赌约的事情，我也心慌。”

黄沐：“……”

“趁着她没走，直接去找她吧。”黄沐拍板，而且不给吉白晴和程芙任何反悔抱怨的时间，拉着她们两个起。

不多时，分到东西的同学们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黄沐、吉白晴和程芙一起踏了教室。

姚容眸微弯，里面蕴满了笑意。

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叶鹤栖，黄沐神情十分复杂。

“要是我们约了，你不怕被她笑话？”

：“这两朵开得恰逢其时，看来它们是在迎你回家。”

叶鹤栖笑着与大家打招呼：“我昨天刚回到沪市，这不，休息了一天就来上课了。对了，我买了不少特产，大家都分一分。”

叶鹤栖喜这个有浪漫气息的解释：“不只是在迎我，它们也是在迎你回家。”

之后，叶鹤栖又将糕盒递到了吉白晴和程芙面前。

“别说你哥了，我听到的时候都不敢相信好吧。不过复大愿意招收女生，我就不用跑外地上大学了。”

“哇，你终于从北平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赶不回来考试了呢。”

她们的心情和黄沐差不多，想要像以前一样拒绝，但想到赌约，又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气起来。

“没，没什么。”黄沐连忙摇，掩饰地取了一块糕，“谢谢。”

叶鹤栖正在收拾东西。

桑佩珍也没走，瞧见三人的动静，狐疑：“你们要嘛？”

最后都默默接过糕，并向叶鹤栖谢。

叶鹤栖看了看剩余的糕，直接走到黄沐三人面前。

两朵仿佛应到了主人的心情般，在微风中摇曳，带着一午后懒洋洋的惬意。

众人一边分着吃，一边八卦：“清大和复大招收女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啊。我在报纸上看到的时候都惊呆了。”

黄沐咬牙：“我们来聊聊赌约的事情。”

“你这么一惊一乍嘛，吃糕不？”叶鹤栖将糕盒递到黄沐面前。

吉白晴睛一亮：“要是她忘了，那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去那什么扫盲班帮忙了？”

不行，打死都不行！

被叶鹤栖笑话？

黄沐垂着眸，绕过那些堵路的人群，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叶鹤栖在家好好休息了一天。

黄沐小声：“……你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

叶鹤栖：“你说吧。”

“你打算上大学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

***

“你在说什么？”叶鹤栖没有听清，只是瞧见黄沐的嘴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