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罪恶之源的水龙头。这个动作放到人类身上莫名的喜感,不过在彦卿还在笑出来和先救人之间徘徊不定的时候,景元先一步顶着湿哒哒的耳朵拖着湿漉漉的尾巴挂到他身上来了。
平淡的同居生活偶尔有点小情趣调剂一下是好的,不过这也真是趣过头了。彦卿叹了口气,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洗了一半的人蹭得湿透了,他只得一手护着景元以免他手打滑摔下去,另一只手吃力地把黏在身上的衣服卸下来,搬着人挪到喷头下面。
有个词叫炸毛,形容人炸毛是说容易激怒,不过被猫性上了身的人炸毛,真的就是肉眼可见的浑身寒毛倒竖,温水一淋上来,景元就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微弱的悲鸣,攀在彦卿后背上的手死死抓进肉里,好在景元保持着好习惯把指甲修剪得根根平整,不然彦卿大概要血溅当场。
“学长,放松一点。”明知道他现在大概听不懂,彦卿还是小心地在猫耳边上说。
被吹了耳朵的景元暂且恢复了一点平静,手不再紧扣着彦卿背上的皮肉,但还是极其焦躁,不断挣扎想离开水流的地方,想让他老老实实蹲在浴缸里等着被洗的尝试,经历无数次失败最终被残忍抛弃,两个大男人在站浴缸里洗澡的过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近身肉搏。
隔着皮肤能清楚地感觉到景元薄薄的肌肉全副武装地紧绷着,彦卿一刻也不敢松手,以免这张弓之箭瞬间脱离控制,他甚至不敢确定一开始的浮羊奶战术到底能不能起第二次作用。
形势的逆转出现在他不小心碰到那条粗长的浅金色尾巴根部偏上那一小片皮肤的时候,本来还在极力反抗的景元手脚一塌,眼睛眯了起来,嗓子里翻滚出满意的咕噜声,彦卿本来只是趁他放松下来赶紧继续清洗工作,不成想景元凑上去伸出舌尖在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然后是耳根。
然后是脸颊。
几口舔下来,本来只是猫科动物普通的示好,但这示好把人类弄得不太好。
两个人在年末大加班开始之后为了合理的作息,过近乎清水的同居生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除了偶尔的互相帮助,禁欲许久的彦卿此刻哪还受得起这样的撩拨,他忍着最后一丝理智给怀里的人擦干身子塞进被子里,自己坐在一边试图冷静。
被子里的猫显然没有那么老实,离开温暖的怀抱不久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翘着耳朵搜寻了一下人类的方位,然后摇着尾巴蹭过去,抱住了彦卿的腰。
这时候趁火打劫绝对是禽兽,但是,彦卿的喉结用力地滚动了一下,如果这还能忍,那可大概就是禽兽不如了。
他转过身把双臂箍在他腰上蹭得正欢的景元按到身下,还在纠结自己准备吃的究竟是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猫还是情事熟稔的恋人,就听到他闷哼哼地唤了句:“小学弟?”
像得令一样,彦卿俯身吻了下去。
“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