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面一冷，脆将茶盏往旁边一放，拿过酒杯来给自己倒酒。

博却声叹了气：“可惜啊，小王若是见到喜的人、喜的东西，便一定要据为己有，可不只是远观而已。”

博立在二门外往里望，竟显得有些跃跃试。

几人坐到前院厅里，等着下人送饭菜上来，李得琳却还记得方才博那痴迷的神态，便忍不住询问。

许绍元笑：“可听您的气，不论您如何想要据为己有，当初都没有留住那位姑娘吧。”

李得琳听懂了他话里讥讽的意思，虽觉得他这样对博说话不大好，却也忍不住轻声笑来。

李得琳被那一声轻响吓了一，抬看向许绍元，却见他依然挂着温和的笑。

“正是。”博同时。

这才放心地带博他们走去。

许绍元起帮他将酒加满：“若真是如此，可汗又何须向许某证明。”

博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才将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话说到这个份

他着诗句还回过去，对着二门的方向凝望了片刻。

“不瞒王爷，”三人走在游廊里，许绍元笑，“许某其实有觉，王爷此次来我大景，除了谢恩之外，恐怕也有其它的缘由吧？”

用饭之前，博一定要他带他到参观一下，他觉得无所谓，便带他在前院走了一圈。

许绍元半垂了帘，拎起茶壶给他倒茶：“许某也曾到过贵，觉得贵亦是风景独特，人杰地灵。不过说到底，再的风景、再的人，也都只属于异国他乡，也只能看一看，远远地欣赏而已。”

“......可汗说得好，”他挑起嘴角笑，“我们汉人也极是满足于‘曾有过’。譬如，微风拂面而过，虽已经飘忽远去，却也是‘曾有过’，浪奔腾而过，一去不复返，却也是‘曾有过’，坊间说铜钱过手听见响，也是‘曾有过’。”

博听许绍元这么一说，竟显得很是失望，似乎毫无避讳许绍元的意思。

“可是，小王所说的‘曾有过’是实实在在的有过！”

“喝茶！”许绍元将茶盏往李得琳面前“当”地一放。

许绍元余光瞥到他的动作，微眯了睛，大步往前走。

许绍元不禁握了手中的茶盏，指节现青白。

“小王早先是在我见到那位姑娘的，原以为她是个男人，谁知她只是改了装束，”博接着，“那位姑娘实在是特别，聪慧、俏丽，心地又好，实在让小王难以忘怀。”

博眸光晶亮：“是，此人对小王极为重要，用你们汉人的话说是‘曾经沧海难为，除却巫山不是云’。”

“许大人此言差矣，天长地久那是后来的事，至少小王与她曾有过一段悱恻缠绵的过往。”

“可汗心系之人，想必是个女？......她家住那个方向？”

李得琳看向博：“王爷在京师也有故人？”

“的确，许大人猜得没错，”博即刻答，“小王此次来，是为了一个人。”

许绍元眸中辉光幽幽：“正是，不过内今日不在，此刻只有家母在院中。”

博往下沉了气，抬看了看许绍元，又将桌上的酒一喝去。

博果然还是如此厚颜，当初在北颜的时候，他曾亲见他在昏昏沉沉的时候握住沈青岚的手不放......博兜了这么大一个圈，难不成就是为了到他家里来。

“听说在大景，这门后便是夫人们居住的地方，可是如此？”

李得琳在一旁暗暗嗤笑，许绍元真真是小气到了家，想来是知他们要来，提前让媳妇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