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张默再次掉凳，这次倒是有经验，知不碰茶杯。

老远他就看见一只狗在狂奔，后还跟着两个半大的少年，喊：“富贵，别跑了，我们追不动了。”

不所料，张默再次掉凳，柳述拍桌大笑。

张默神复杂地看着他俩一起屋关门，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

“没退成你还回来什么？你怎么跟柯代？”张默笙纳罕。

面对这兄妹俩的疑惑，柳述和沈柯相视一笑。

张默忍不住纳闷，怎么没有一发现不同，仔细一想，发现是因为他并不是很惊讶，总觉得小五就应该穿这衣服，那些破旧补的衣裳才更违和。

张默忍不住乐：“怎么，你终于嫌弃他寒酸了？”

“但愿你不要在那天一直掉凳。”柳述笑说。

“年底我们就要成亲了，你们来喝喜酒吗？”柳述问。

柳述偏跟他说：“摄政王。”

“什么事还要说得这么郑重？”张默扶稳了板凳，嘀咕，“你们不会是犯了什么事吧？去打家劫舍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气氛总算洽起来，追问他们乌龙事件的细节，一不小心就快到宵禁的时间了，这才各自离开。

就抛了这个问题。

“嗯？我们见过？”张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等等——柳是金陵柳家的柳？！”

“对，京城我还没去过呢，正好开开界。”张默弱弱地说。

“年底？”作为一个不知是娘家人还是婆家人的沈槐，总算碰到了个能聊下去的话题，“亲事都安排好了？”

于是柳述直接去酒楼叫了一桌好菜，顺便把另一个受害者沈槐也邀请了过来，一桌人吃饭，席间只有他跟沈柯有说有笑，其他三个木桩僵地夹着菜，僵地看着他们俩有说有笑。

张默：“............”

要一下消化这么多爆炸的消息，确实得费时间，就是沉稳如张默笙，也不能一下就全接受。

“你们的喜酒，我们自然是要去的。”张默笙说。

“嗯。”沈柯，“章程都定下来了，已经请媒人提亲了，接下来就是准备聘礼的事了，爹娘他们去办。”

“对，没退成，所以又回来了。”

“哪棵树？”张默顺问。

“胡说，我已经有经验了，下次决定不会慌！”张默笃定。

扑通一声，张默掉下凳，顺手打翻了桌上的茶杯。

“说来也巧，我们在金陵碰到了赵大人，于是就请他我们的媒人了。”

“哪个赵大人？”张默好奇地问了一嘴。

“咳，你们先坐好，坐稳了。”柳述提醒。

“而沈柯的父亲在京中为官，三朝元老，现在是翰林院的。”

“掌院学士。”沈柯纠正他的措辞。

闻言，张默这才注意到他上的华冠丽服，和平日里破旧棉麻衣截然不同，衬得他整个人都贵气不少。

“我们知你是回家，可你不是说回家是去退什么婚吗？”张默笙问。

“是好玩的。”沈柯看着他三次掉凳的场面，忍不住慨。

“嫌弃谁？”沈柯突然现在门，站在柳述后问。

“你以前见过我，只是没有正面认识而已。”

“我回了趟家。”柳述说。

“说的就是——你你你你你是谁？！”张默一脸惊恐地指着沈柯，脸还是一样的脸，可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在他上打量一圈，盯着他的华贵的打扮，扬声，“你们这是上哪发财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我？！”

“述，描述的述！”

“哦......这个述啊。”

张默默默地爬起来坐好，还没从惊讶又尴尬的情绪里走来，就听他妹妹说：“沈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知府大人好像叫沈槐？”

“这么快？你就跟爹娘一起去的金陵吧，怎么还顺便把媒人都带上了？”

沈槐思虑片刻，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柳述：“正是。”

“逗你好玩吗？”柳述问。

张默在淮州租赁了一个宅临时住所，也安排了柳述的房间，正准备带沈柯去隔房的时候，柳述一把抓住人，理直气壮：“一家人住两个房间，多浪费。”

“聪明，沈槐就是他的嫡亲大哥。”柳述笑。

“阿柯呢，也不姓柯，他姓沈，本名沈柯。”柳述指着沈柯说。

翌日，两人继续往渠州赶路，回到镇上时，柳述先去店里转了一圈，才和沈柯一起回村里。

“其实......”柳述清了清嗓，“小五只是我的名，我真正的名字是柳述。”

张默还没坐稳，又吓掉了凳，索就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问：“你们不是在编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