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元笑了起来，慢慢伸过手，牵着韩信的手，两只手十字叉，她轻轻与韩信说，“韩信，你不必这样。”

不逗他了。

——还别说，这样意气风发的韩信更顺些。

英布，“那分明讲的是皇后娘娘执政时期的黔首的生活平。”

他飘零半生，所能接的温并不多，鲁元像是无边孤冷的夜幕里的一抹皎月，静静照在他床。

温柔，宁静，有安分人心的力量，让他那颗而尖锐的心一一了起来。

打仗是韩信的项，说起打仗，他心中霾暂时消散，带着信心满满的笃定，“没关系，你很快就能吃到了。”

萧何笔尖微微一顿，迅速又往纸上添上一件东西——珠宝首饰什么的万万不能少！

张夫人亦舒斜了一张良，“你很缺钱？”

鲁元秀眉微动。

那与她说话都带着小心的韩信着实让人不习惯。

——可惜现在不是季节，没得吃。

“等我把匈彻底消灭，咱们就能跟西域往来经商了。”

“……”

张良看了看自家夫人，好脾气问，“若能与西域经商，夫人的这些东西想来能卖一个好价钱。”

自上次刘把自己败得惨烈的事情全推到韩信上后，韩信在鲁元面前没得矮三分，往日睛长在上的狂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面对鲁元的忐忑与不安。

“吃甜瓜怎么了？”

“以后我们好好的，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好吗？”

萧何兴奋。

“哪有什么致富之路？”

英玉噗嗤一笑，抬手指了下天幕，“阿父，致富之路天幕已经给你指来了，你还心疼这小钱什么？”

自己有而别人没有的东西？

“到那时，不止西域的，还有桃石榴的一些东西你也能吃到。”

张良忍俊不禁，“倒不是我缺钱，是国库缺钱。”

“我说不记恨你，便是真的不记恨你。”

“没有。”

因为喜，所以不想打破，更不想被人破坏。

——扪心自问，他很喜这现状。

“这两个就不用了！”

国库的窟窿可不是他一个留侯能补上的。

亦舒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于是她骄傲笑起来，虽一素却难掩姝容，“神龙与夜升二日——”

韩信往鲁元嘴里喂了一勺笋尖老鸭汤，“你吃过吗？”

他别扭，她更别扭。

“别说什么长沙国国相夫人喜吃了，我也喜。”

萧何列着可以卖到西域的东西, 何同于他说话, 他便抬看了一何同，烛火摇曳下，何同鬂间的珠钗缀着璎珞垂在脸侧，雍容大气又光溢彩。

“给给给，这是阿父最后的钱了。”

张良笑着摇，“我的钱对于国库来讲是杯车薪，远远不够。”

可当破坏者是自己时，他的心情便格外沮丧复杂。

“夫人误会了。”

“……”

“钱？”

“夫人，咱们国库很快就能有钱了！”

韩信微微一僵。

“夫人可有一些只有夫人有，而别人不会的东西？”

“这不叫心, 这叫挣钱！”

罢了罢了。

亦舒更奇怪了，“你不缺钱，便将你的钱给国库一些，这样一来，国库不就不缺钱了？”

张良连忙去捂亦舒的嘴。

“当年父皇之败并非全是你的原因，我与盈儿三番几次被他踹下车更非你的缘故。”

英布痛不已。

“但若能与西域往来贸易，国库所需要的钱便能很快补上了。”

“？”

鲁元轻轻摇，“那是西域才有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