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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谭知礼觑着他,“你又想要故技重施装成抑郁症来吓唬我吗?我不会上当了。赶jin把刀放回去,别装模作样了。”
“我没有装。”柏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瞳孔毫无波澜,他没有听话地将修眉刀放回原位,而是拿着修眉刀去割他的手腕。
谭知礼的心口蓦地一tiao,在刀口要割破桡动脉的那一刻,迅速抢过柏舟手中jin握的刀,并用力地推了下柏舟,“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啊!”
毫不设防的柏舟被alpha推倒在地上,他的耳mo撞在洗手池边缘尖锐的位置。大概是心里痛得麻木了,他竟然丝毫没有gan觉到疼痛。
面对谭知礼的咆哮怒吼,他还静静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像是一ju失去灵魂的木偶,他呆呆地看着瓷砖,没有chu声。
“不guan你这次装得有多可怜,我都不会再信你了。”
等谭知礼骂够了,他才仰着tou,轻声dao:“我说,我没有装。你把修眉刀还给我,我不想活了,我想死了。”
谭知礼向来是一个喜行不于se的人,但他的脸上现在louchu了难看的神se,“你可真行,现在都会以死相bi1了。待在我的shen边,就让你那么难受吗?”
柏舟微微掀chun,他觉得谭知礼的表情很狰狞,说话声也很吵,他rou了一下chu血的耳朵,“你都知dao我难受了,为什么还要问我。谭知礼,我没求过你什么,我现在求你,把刀还给我,这日子我是真的不想过了。”
谭知礼的呼xi骤然一jin,他用she2tou抵着后槽牙,“你以为死了就能摆脱我吗?我告诉你,休想!你就算死了,百年之后,你的骨灰也得跟我的棺椁葬在一起,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摆脱我!”
柏舟被谭知礼的这番话吓得青白发僵,他呼xi变轻,睫mao煽动着,“不会的,我死了以后骨灰可以洒在大海里。”
“你的骨灰就算洒进大海,我也会想办法把你的骨灰从海里一点点找回来。”谭知礼怒火中烧,将黑se修眉刀ying生生给掰断了,“你知dao我的xing格,说到zuo到。现在给你给我站起来,回到床上去。”
柏舟心底更多的是惶恐不安,他怕谭知礼真的会这样缠着他一辈子。
在谭知礼焦灼的目光注视下,他缓慢地撑着手臂,从冰冷的瓷砖上爬起来,瓷砖上还有水,他shen上的睡衣被蹭shi了,正黏糊糊的贴在他的shen上,但他却完全gan觉不到难受。他乖顺地走回床上,爬进大床的里侧,正要躲进被子里睡觉。
谭知礼站在玄关chu1,将卧室的bi灯全都打开了,那一瞬卧室恍若白昼。他踩着拖鞋,走到床边,不耐烦dao:“手伸chu来。”
柏舟犹豫着将手腕从被子里伸到谭知礼的面前,谭知礼板着脸,“我让家ting医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