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夜后，飞飞的困扰更多了，一直不chu台还好，chu过一次之后再也不chu，话讲得就难听了。

候耀荣算是有点慈心，没qiang迫飞飞去卖，但他guan的事情太多，jutiguan小姐的还是老鸨张姐，张姐骂人很难听，骂她都跟客人睡过了，后面还放不开，要求高。当ji女还要找帅的，不看看自己什么样，bi1是不是镶金了。

自从那次chu台以后，飞飞业绩莫名就变得极其烂。包间里被点的次数突然变少了，被点的那么几次，酒也卖不chu去，到最后要拉她去过夜她也不想去。这个月甚至连拿提成的底线都没卖到。而王鹤，也破天荒地连续一个月没chu现在wave。

张姐bi1她给所有手机里的老板发微信，她沉默着照zuo，唯独排除了王鹤。

张姐检查她jiao上来的截图，问她：“让你心甘情愿chu台的王总，你发了没。”

话讲得yinyang怪气。

心甘情愿这个词，仿佛在讽刺她，明明是个ji女，还把自己当什么金贵的大hu人家小姐。

飞飞说：“发了。”

张姐吐了一口烟，轻蔑地笑着说：“我观察你很久了，你就去了那次。候经理不guan你，但你是我手下的人，你业绩不好我也没饭吃。”

“都是为了钱，你如果不缺钱也不会zuo这个。你自己觉得你跟她们不一样，不要以为我看不chu来，但是你chu了这，外面所有人都只当你是卖的，不guan你陪一个男人睡还是一百个男人睡。”

“那个王总，我们留了几次，摸不准，你要是能把他留在wave消费到一百万，我就不为难你。”

飞飞震惊，一百万，谁是脑子有病吗。

“别看着我哈，一百万对他是小钱，让他把他的招待都定在我们这儿，两个月就够了。”

“后面你如果不想干了，你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都不拦着你，但你再这样摆烂下去呢，一天卖不chu去五百块的话，你就别干了，你如果去其他夜场，那chu不chu台就由不得你了。”

飞飞脸se发白，这些话实在是太赤luo。

张姐拍拍她的肩膀说：“gan情也是zhong武qi，不guan什么年纪的男人，被小姑娘仰慕都是高兴的。这个王总长得俊，好好捞钱，早点上岸，姐也是这么过来的，以前哪有夜总会这么好条件，姐在发廊里，anmo店，高速公路服务区，什么生意没zuo过，都好起来了。”

这是飞飞第一次打开和王鹤的微信聊天对话框，复制粘贴着统一的宣传话术：

wave周年店庆，10月7号知名DJ小K空降，全场酒水7折，来嗨。

附上一张海报。

十分钟后，对方回了微信：“妹妹，冲业绩了？”

他如此熟练，如此懂，知dao这是冲业绩。

发完宣传的第二天，王鹤来了，闲ting信步，像个潇洒王爷。他只带了一个人，后来飞飞知dao，这是他合作多年的律师陈方勉。律师也是个很hua的职业，但陈方勉还算老实，因为资源已经世袭。

王鹤指名点了飞飞，王鹤让陈方勉也挑个小姐，刚要叫姑娘进场，他摆摆手说：“跟我你不要来这些了，说正事吧，我真的服了你了，在这里谈个mao线啊。”

王鹤眯眯笑，说“是你自己不要啊，我都说了带你来找爱情了。”

飞飞在旁边倒酒，听他们说着荤话，觉得这时候的王鹤才真实，风趣但下liu。

两人随便开玩玩笑以后，终于切入主题，真的在夜场讨论什么案子，隐约听着是在打官司。

王鹤认真地回答陈方勉的问题，坦诚、完全不避讳她，那律师掏chu了笔记本电脑，一边查资料一边跟王鹤讨论，飞飞就算没全盘听清，但隐约能听到一些很私密的信息了，是关于财产chu1理，zuo亏，飞飞当没听到。两人忙着说事情，酒也没怎么喝，谈了两个多小时，王鹤总算是舒展了眉tou。

王鹤喝了一杯酒，陈方勉滴酒未沾，就匆匆告辞了，王鹤说：“不送了。”

陈方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临走前shenshen地看了一yan飞飞。

陈方勉走后，包间内只剩下两人，气氛骤然有些尴尬。王鹤喝了一杯酒，率先打破沉默：“你给我发的消息是群发吗？”

飞飞继续开瓶：“不是，唯独记挂着老板，单独给您发的。想老板了，赶jin求老板来捧捧场。”

王鹤看着她小巧的脸，这些假话一听就知dao是培训的话术，但他今天心情不错，问：“捧场？妹妹，好像每次我来这里，都是我喝酒你吃水果，我是zuo慈善的吗？”

飞飞yan神狡猾地躲了一下说：“我也可以喝酒的，老板高兴最重要。”

王鹤继续盯着她，有点轻佻的意味：“我高兴最重要？”

飞飞迎上他的凝视，刚想说“是啊”，却被他的yan神看得怯懦了下去，移开了yan睛。

王鹤说：“明天我有个局，你陪我去，下午我来接你，打扮漂亮点，钱anchu台算。”

飞飞还没说话，王鹤补了一句：“只有吃饭，没有别的，妹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