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早不解释？”许云渺一歪，不再笑了，“去还运动服的时候我就知了，我一直在等你解释。”

荀斯桓被拆穿了，又窘迫又心虚，又觉得这笑里别有意，破罐破摔：“有什么就说吧，别盯着看了。”

许云渺目光狡黠一转，冷不丁就问：“荀律师，请问昨晚去酒桌上救我，是《恋法则》里的哪一条？”

荀斯桓闻言，心一下沉底了，不敢再胡说，小心叫了一声许云渺的名字。

“云渺，你听我解释……我，我就是，太想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是我没有分寸——”

许云渺笑得眉更弯，而后幽幽开：“得意啊？觉得自己很聪明吧？我很好拿，很天真是不是？有成就吧？”

荀斯桓彻底慌了，后悔与自责洪一般淹没他。他像怕许云渺就此逃走一般抓住许云渺的手，那么用力，都不会不会抓疼人。

荀斯桓瞳孔地震，酒中毒都没让他完全丧失理智，可现在，大脑空白了，只剩下本能的恳求。

他没想过什么时候告诉许云渺自己所的一切，也不是没想过一直隐瞒下去。

荀斯桓好像从那笑意里抓住了什么，心一横，说：“不是《恋法则》，是《三国演义》的苦计。”

“荀律师，你的试用期结束了。”许云渺淡淡说，语气笃定，这一次不是赌气，是心意已决，不容解释。

许云渺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是没胃么？这可是两人份，都被你光了。”

原来，他还是了弊，利用着他对许云渺单方面的了解，比谁都轻易地讨好着许云渺，走着一条独他一人知晓的捷径。

荀斯桓没想到这茬，厚脸地往床里一倒，继续伪装：“我怕我不吃你会失望……现在好像，撑得有胃疼。”

荀斯桓心中寒意顿起，急急说：“云渺，你听我解释……”

或者，其实他内心还是期盼着许云渺能想起过去的一切，如此便不用解释，许云渺一定会原谅他。

许云渺继续问：“是雪中送炭那一条吗？”

许云渺没理会，继续幽幽：“收买我的朋友，打听我的行踪，决定我的工作，安排我的住，步步为营，运筹帷幄？”

荀斯桓回答不了。

许云渺手支在床边托着下，睛直勾勾盯着荀斯桓，像在说“看你继续演”，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又乖又坏。

荀斯桓这下是真懵了，聪明到能解决w酒店公关危机的脑袋，败给了许云渺的一个顽劣的小问题。

荀斯桓如梦方醒，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