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诚一时又雀跃起来。

“黎粲。”

原本看着还有些扁塌的背包，在一只棉娃娃之后，突然就显得鼓了起来。

帖是上午十钟发的。

“博主博主，我要投稿，有个在云城思明国际就读的网红富二代女中生，前两天发了条vlog庆祝过年，里面现了蛮多思明的学生，其中一个蛮漂亮的，也被大家看来了很有钱，评论区里一堆人喊她女神。本来一切都好，结果今天那个视频的评论区底下，突然有人扒来，说那个女生就是恒康集团的大小，姓黎，人也在思明国际念书，属于在学校里经常横着走，校园霸凌其他人的那！”

黎粲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噙着比平时还要淡漠的神，正安静地看着他们。

第九章

“哦……”

好歹是还有陶明诚在，邵轻宴没有太漠视她的存在。

从悉尼到墨尔本，从遍地袋鼠的动园到圣保罗大教堂和涂鸦街，黎粲每天的朋友圈动态里全是她和林嘉佳拍的各照片，连她自己都看的应接不暇。

看见他们终于注意到了自己，她才掀开了毯，下了沙发，走到他们的面前。

黎粲记得，那是邵轻宴平生第一次主动喊起自己的名字。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行。

邵轻宴在他的注视下，把娃娃放了自己的书包里。

因为她和林嘉佳终于发去了澳洲，在南半球过了大半个月的夏天。

附带的照片，是几张视频里黎粲舞的截图，还有几张一看就是在学校里拍的，各奇奇怪怪角度的他拍。

“粲粲粲粲，快看微博，快看微博啊！”

黎粲词条，虽然那条有关于校园霸凌的搜词条上暂时还没有她的姓名，但是去之后的搜广场，话题度讨论最的，就是有关于她的投稿发帖。

嘴角，摸了摸他的脑袋。

“行！”

她本没有心思再去想邵轻宴的事情，和林嘉佳两个人在澳洲一直待到了腊月二十八，过年的前两天。

他平时除了讲课的时候，语气好像从来都很淡，就像冬天烟里的雾，裹挟着一冷气，却又似清。

“下回我提前几分钟到，和你玩一盘再上课，行吗？”

发帖内容如下：

她拧着眉打开了微博，在实时搜上翻找着他们所说的有关于自己的动态。

发帖人名字叫“全国中生联盟bot”。

……

如果不是从维港看完烟回来的那个晚上，黎粲一路上接到了不下十几个来电的话，也许，她们的快乐还能持续的更久一。

“我靠，粲粲，快看搜，微博实时搜里那个说的是你吧？你校园霸凌？什么鬼？”

这是黎粲在被邵轻宴当面拒绝添加微信之后，再三悟来的理。

她看着邵轻宴。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真的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人。

他把书包再背回到后背，正要继续转走人，却不经意间瞥见不远的沙发上，原本躺着的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坐了起来——

黎粲拖着一如既往散漫的尾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黎粲一开始还是着一雾接的电话，直到每一个给她打电话的人，嘴里都在说着什么校园霸凌、实时搜，她才慢慢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

“怎么要走了也不说一声？”她淡淡地抱，带着一副当家女主人的态度，“陶景然带着萱萱门去了，喊我送你，你都不知喊我起来的吗？”

“认得路，但是就是不会认识一下微信里没有通过的好友。”

“我靠，粲粲，你看微博了吗？你上搜了！”

“不要再靠近穷人，有些人的确是玩不起的。”

“我没有力陪你玩什么扬先抑的游戏，你要想找人消遣，找错人了。”

邵轻宴：“……”

她们最终在墨尔本的机场分扬镳，黎粲要飞香港，林嘉佳则是直接先回云城。

“我认得路。”

“……”

她喃喃自语着，好像这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却又不小心才钻到邵轻宴的耳朵里。

今天还是大年初二，所以微博上还是一片以祝福和庆贺为主的红红火火，有关于他们提及的校园霸凌搜，目前还位于比较低下的位置。

黎粲站在气堆里，隔着满的雾气看他，听见他说：

不过两人约定好了，大年初二的时候，林嘉佳会再跟着爸妈一起来香港，她们一起去维港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