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这回只是被人造个谣上个搜，有什么好哭的。

邵轻宴安静地在饭桌上写着自己新年过后的兼职时间规划，没有理他。

“你看这个第一个，好看吧？听说她上光这衣服，价值就十几万了，随便穿着这么一拍，这么一，大家全都看直了了。”顾川风指着视频上定格住的女生舞画面，说。

黎粲放下手机，知这个时候，自己不得不跟他们低。

她疯狂地给黎粲起歉，说完全不知发视频的后果会这么严重，甚至都不用等黎粲开，她就主动先说，视频她已经删除了，以后保证绝对不会再带学校里的任何人镜。

对面一起来吃饭的男生看见他的动静，好奇问：“你们是在说黎粲吗？”

黎粲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孙微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的手机又正好响起。

邵轻宴看着他：“所以？”

她本来想告诉他们没事，但是短短几个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把手机关机，没有再理任何人。

是夜的香港张灯结彩，度新年，快乐却与黎粲无关。

她在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遏制对他们的思念，抱着电话哭了声，边围着的，全都是保姆。

从黎粲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黎兆云，终于在这个时候，站在女儿这边，先为她说起了话。

顾川风直言不讳：“所以这就我最近新晋的女神了！虽然可惜，我女神没有什么社账号暴来，但是我跟你说，评论区有人说，这个视频里舞的女生，全都是思明国际的，思明国际你知吧？就我们学校过去不远那个国际学校……”

因为她好像生来就有冷情冷肺，不看什么都是一副很寡淡的样，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自然也就谈不上失望和难过。

她也是在微博上看到了搜，那条投稿的很多图，全都是她vlog视频里发的黎粲舞时的截图。

从小到大，黎粲其实都没怎么哭过。

“黎粲？”顾川风愣了下，“黎粲是谁？”

不过在邵轻宴看来，这都不是重，重是——

顾川风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刷视频刷的起劲。

黎粲激地看了他一，在鼻尖开始彻底泛酸之前，转走了去。

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她就又把手机里那条关于她校园霸凌的投稿翻了来。

在她印象中，小时候唯二的两次哭泣，一次是因为成绩没有考好，一次是因为爸爸妈妈了一趟很久很久的远门。

对面连连称好，两人最后又聊了两句，就互相挂断了电话。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同学起过冲突，好像说你霸凌别人的那条评论，最初是现在你同学的视频底下？那条视频，是你哪个同学发的？现在能联系上人吗？能不能喊她把那个评论的资料调来，然后赶先把视频删了？”

视频里是一群女生在江边很随意地舞，她们的后就是明灯璀璨的云城标志建筑，滨江外滩。

在接连对着一个视频看了三遍还是看不够，依旧每看一遍都要呲着大牙笑声后，顾川风把视频递到了邵轻宴的底下。

孙微看着她的脸，火气好歹是没有之前那么大了，只是语气依旧不好：

孙微和黎兆云从到尾都看着她。

大年初二的夜晚，邵轻宴终于结束一天的班，能够和几个早就约好的同学一起去吃饭。

可她仔细想了又想，还是只能说：“我没有霸凌别人，这是别人在污蔑我，需要拿证据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他遥遥指着方向，和邵轻宴伸手比划起来。

—

她的声音显然比刚才低落。

评论区底下骂她的声音还在愈演愈烈，说她是什么资本家的女儿，天生生了一张臭脸就很了不起……

黎粲看了，恰好是最初发vlog视频的舞蹈社同学。

是也想知，这投稿是谁发的，这些评论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轻宴看了。

自古以来，指控别人是罪犯的人，都需要合理地拿证据来举证。

对面男生一听，立嗤笑起来。

黎粲听着她比自己还着急的声音，到底是没说什么责备的话，只是喊她不用太在意，顺便告诉她，以后获取那条视频底下的评论信息，可能需要她的帮助。

短短看了几行，她就又退了去。

“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先去睡觉吧，剩下的事情我们来解决。”

“爸爸，妈妈……”

这话倒也没有错。

她抹了把酸胀的睛，红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微信群里，林嘉佳他们则是全都在关心她，问她有没有事情。

排在最前面的那个女生，上衣是一件极富有设计的白衬衫，下摆是一条哥特风长裙，起舞来的时候，不仅很随慵懒不说，而且还十分灵动。

又不是上掉了一块。

“哎，轻宴，你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