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着吧。”

“嗯。”邵轻宴把她让来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拖了一遍，很快又去了别的地方。

当时那个女生看她的神，好像的确怪怪的。

果然不是很冻了。

他没说太多的话，只是示意她，围巾是给她垫在底下的。

实验中学门，茶店，唐沁……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要来便利店上班，挣这三瓜两枣的辛苦钱，他家里……究竟是有多缺钱？

是的，她看到邵轻宴了。

“哦，那你排班有空的时候，就去家教？”

黎粲简单算了下，邵轻宴目前就她所知的，就有起码两家的家教在。照云城现在的家教市场，他这已经保送清华的，价格一定不会便宜，他只要随随便便多接几个，月薪过万估计不是问题。

个女生她见过。

因为已经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所以这次，她很是如鱼得。

黎粲裹了大衣坐下去，忍不住呲牙倒了一冷气。

“不是，看排班。”

她盯着邵轻宴的后脑勺，莫名又想起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在衡山路上的光景。

她抓着自行车垫下面的位置，牢牢把自己固定在邵轻宴的后座上。

“你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以防万一，她再问了一遍。

没想到，半分钟后，邵轻宴从书包里掏了一条围巾，递给她。

黎粲慢慢回想起当时的情境。

黎粲眨了两下睛，默默扯了扯自己已经围在脸上的东西。

她当时往艾米莉脸上泼完，转拉着林嘉佳离开的时候就看见了。

邵轻宴坐在前面的坐垫上，好像还在整理什么东西。

邵轻宴终于直腰杆回看了她一，没有说话。

她也不，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邵轻宴今天的后座，依旧是冰凉的。

虽然很冒昧，但她还是问了。

“你每天都这个下班吗？”

黎粲这辈也没有多么心地为别人办过什么事，更别提在外人面前吃瘪，一下，在邵轻宴面前全集齐了。

黎粲恍然大悟，一边心底里想着这是不是不太好，一边很是自觉地把东西接了过来，垫了下去。

黎粲愣了下，赶起把位置让来。

顺便看了下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半了。

“你在便利店打工，一个月能挣多少？”

云城半夜的凉风，在她的耳畔呼啸而过，袭来阵阵雪的味。

“哦……”

“谢谢，我没有时间了。”

黎粲轻咳了一下：“不是，我家里有个小表弟，成绩jsg也一直不是太好，家教换了好几个都没用，据我所知，他们家时薪好像一般开的还可以，和陶景然家差不多，你要是愿意……”

正当她对着手机上的照片想的神的时候，前的桌上，突然落下一片大的影。

她不再说话，继续捧着手机打发时间。

偶然抬看向前面骑车的人的时候，黎粲想，放在半年前，她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能找到的最解压的方式，居然是叫人骑车载着兜风。

直到挂在墙上的时钟终于拨到了十一钟，她看见接替邵轻宴的人已经到了店里，才动了动僵的脖，起打算跟他一起回家。

她浑浑噩噩地抬起，看见邵轻宴提着一柄拖把，正走到她的边。

陶景然也再次发了语音过来：“是啊，就是那天茶店里嘛，你们应该都见过的。”

在陶景然学校门的茶店里。

当时和陶景然打招呼的，就是她。

黎粲盯着他的背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