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觉得自己可能醉了。

等他再倒上一杯，抬继续看向严沐，那边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同时舞台上多了四个影，台下的人发一阵烈的呼。

严沐宸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近到能看清表情，但他心里已经脑补对方大笑、蹙眉、逗趣、生气的样，所有鲜活的模样都清晰可见。

严沐现在过得很好，他为他到开心。可他却麻木地受不到任何情绪，所有情对他来说好像都只是冷冰冰的形容词，只有意义，没有彩。

一句话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磊疑惑地抬，看到严沐震惊的脸。

服务生把酒拿了过来，征得同意后为他打开，倒上一杯，然后离开。他突然觉得渴难耐，急切地拿起杯，一气喝下大半。

他又喝下一杯酒，闭上，让自己沉歌声中。

直到一曲结束，尘埃降落地面，他才又变回那个沉滞昏沉的自己。

慢慢地，他变成了一粒尘埃，离开地面飘空中缓缓上升。轻得仿佛没有自我，只任凭声浪带着，不停地旋转浮沉。没有时间，没有空间。自由来得毫不费力，放弃一切的狂喜充斥心间。

再次看向沙发，严沐已经不在了。他一闷下仅剩的半杯酒，打神，用手机叫了车之后起往门走去。

里看到了严沐。

他一时也有些震惊，从没想过这么生动的表情能现在严沐的脸上。他转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人影攒动，本分辨不他在看谁。

严沐的发比过年时短了很多，他五官本就锐利，没有了发的修饰显得更加邃冷酷，在晃动的光线下致得像电影里的特写镜。此刻靠坐在沙发上，两条长一蜷一伸，是个十分放松的姿势。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别人说，偶尔搭两句话或。面前摆着一杯酒，看起来几乎没怎么喝。

味觉好像失灵了，完全品尝不酒的味，他咂摸几下，又将杯里剩下的一饮而尽，这才有活过来的觉。

音乐声响起，鼓铿铿锵锵仿佛敲在人心底，不少人都站起来随着音乐摇摆呼喊，但这些都掩盖不住小那又张狂的沙哑嗓音。红裙在台上有节奏地晃动，严沐宸想象着那人边肆意摇曳，边情望向严沐的样，心中又酸又甜。

严沐靠在吧台一角跟磊待后面几天的安排，一个相熟的客人正好准备离开，过来跟他打招呼。他致意，冲对方挥挥手之后神便无意识地跟着往门去了，嘴上继续说着客的重需求。

他想起小来，眯起睛朝舞台仔细张望，看到了中央的那一袭红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