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的战逸非也抬看了方馥一，却发现对方视线低垂，一脸若有所思的样。

“那个戏你就上不了了。”方馥回答得十分直接，“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不劳而获。”

家制共产党，庸碌过完一生。

“长你上，我没拦着。”方馥挑了挑眉，一脸任君来去的无所谓。

那个时候方馥正想获得天所会员单位的资格，没有它就不能合法地炒现货黄金与白银。但会员单位申请的前期就要投千万资金，一时筹不到钱的男人只得先违法作了一段时间，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再走正途。为了尽早获得合法资格，他千方百计搭上了天津市金工委的关系，让唐厄陪他去应酬过一次。工委书记是个气质相当儒雅的中年男人，据说还是中国艺术家协会会员，平日里就钻研个微雕艺术。当时方馥见火候到了就自己先撤了，他不知后来发生的事情，只知唐厄回来的时候走路都瘸了，仔上一片血红，活像女人来了大姨妈。

似擒着救命稻草般拽着对方不放，厄尼斯的神楚楚可怜，能把最巍峨的冰川都看化成，他说：“我跟你睡。”

方馥依然在笑，边笑边整了整对方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颊：“不不不，我没有不喜你……我只是……嫌你下贱。”

战圆圆不理解这话的意思，只当她哥是想为觅雅找一个形象代言人，她盯着杂志上的大幅照片看了好一会儿，又掉去比对边男人的脸型五官：“哎，馥哥，我刚刚发现你和唐厄长得有像哎！”

将前后一并想了想，方馥问：“那天晚上派氓来找你麻烦的人，该不会就是这个严钦吧？”

又一次特殊的应酬之前，还不叫唐厄的厄尼斯伸手拽住了方馥的胳膊，以个乞求的神望着他说，求你了哥，我不想了。

比起母亲叶菡青临死前寄予自己“授人玫瑰”的厚望，方馥自己更喜这个解释。

叔本华说，望不满足就痛苦，满足就无聊，人生如同钟摆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摆动。这颇似一句佛理名言：心求忆念，有所作；无念无，心有香。

“那个戏……”厄尼斯去还留，因为当时方馥与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导演相甚笃，答应这件事成了以后就给他一个角。

“我不知，也许是因为他的睛，也许是因为他的嘴。”战逸非盯着方馥的睛，用个非常肯定的声音说，“他是我喜的型，我想要他。”

方馥笑得止都止不住，张几次都没法把话说下去。

因为形象相仿且对方比自己年长，厄尼斯对方馥一直以哥哥相称。

战逸非虽未直接承认，却很是自得地勾了勾嘴角：“但我还坐在这里，他却躺了医院。”

我跟你睡。这个男孩已经脑发豁一切，他想得到这个机会，却也不想付太过惨重的代价。

“为什么一定是他呢？”方馥重又把目光移向杂志上的那张漂亮脸庞，炙手可的男明星那么多，为什么非得是这个与自己有仇的唐厄。

因为他知自己不到，良辰太短，他太享受这一次次如同钟摆般摆动的过程。

厄尼斯不

“哥……我知你有不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