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等人的时候，债的又打来了电话，叽叽呱呱一通废话，说什么你现在不是在一家有钱人家的集团企业吗？那家人家不是还有个女儿，你想办法把她骗上床，这小钱哪里还是问题。那人一边说一边还啧啧叹息，慨自己若能有方馥这样的好，怎么也该是某个亿万富翁的乘龙快婿了。

方馥等在楼下，斜靠着战逸非送自己的奔驰车。车后座躺着一大丛扎束着的百合与白玫瑰，白、黄、绿叶衬托，加上与绿叶浑然不分的绿包装纸，分外朴素清淡。

，自己说下去，“以前这些单老板看也不看都会签的，没想到方总监这么大能耐。”

手机又响了。

“什么叫被我楼？！她自己事不净才没脸活着，赖我什么事？！”

方馥咬着烟，笑，“还是赵总监能耐大，拓展渠对你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

这话散发着硫磺般危险的气味，方馥微眯睛看着对方，只是看着，一小段时间的沉默之后，他突然白牙，大笑起来。

没地方掸烟灰，烟分已积了老长一段。他又咬着烟了一，然后指拇指夹着它，来到了对方前。

“对门？哪个？”

方馥态度良好，照单全收，突然嘴问：“女，你还记得以前住我们对门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吗？”

笑容十分放肆，赵洪磊便也跟着大笑，仿似俩人已经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清明将至，踏祭扫必不可少，叶浣君也打电话给了方馥，问他有没有空去墓园祭扫他妈。方馥满胡话，推说自己事儿多去不了，其实事不多他也不会去。他的逻辑是，死人已经死了，再怎么聊表哀思也不会复生，把活人的日过彩了，那才不负良辰。方馥对自己的姨妈一不恭敬，不是叫她“甜心”就是叫她“女”，叶浣君骂过他不少次，心里倒喜这些称谓。

方馥比赵洪磊不少，低下睛看人的模样显得居临下，盛气凌人。接着，他就面带微笑地了个让对方始料未及的动作，他将赵洪磊这西服的前袋拉开一些，将另一只手上夹着的烟伸去了，掸掉了上积着的烟灰。

第三十六章演技派

“明人不说暗话，想方总监来公司没多久，第一场活动就办了380万。大家目的既然是一样的，本就应该互相照应一下，以后有钱自然也一起赚。”刚才那个电话赵洪磊多少听见了一些，明的他上猜了当中的门，于是话也说得格外直接，“肖总监和黄经理已经离职了，人不要那么赶尽杀绝嘛。不知战总知不知方总你还欠着利贷？”

上戏的那个活动还得全国巡回宣传

“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名字。我就记得她姓齐……”

好像误打误撞，又青了一回。

“不赖你，不赖你……”听见叶浣君了音量，方馥赶忙抚她，“这事儿赖克林顿也赖不上你，话说回来，那女的到底叫什么？”

就祭扫一事叶浣君撞过了几次南墙，这会儿还是不死心，忿忿地骂这小冷血。

“就是那个独自带着一个儿，被传给有钱人家当小三，最后又被你楼的女人。”

不等赵洪磊幡然大怒，方馥把烟叼嘴里，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