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期。”

“别让那位艺术家等急了。”方馥将宽檐呢帽上，明明是自己迟到，竟还天理昭彰地促起别人，“今晚上没有唐厄，我们还能去时间去红灯区找乐。”

阿姆斯特丹的夜晚来了，月亮洋洋洒洒照落在运河河面，河岸旁灯火璀璨，月光、灯火与面的粼粼波光相辉相映，如同姊妹相亲。

这本娱乐杂志有些时间了，这篇图的新闻报了上海戏剧学院的微电影大赛开幕典礼，站在唐厄旁的男人是战逸非。

这一年唐厄没少登上时尚杂志的封面，最拿得手的便是一版与一版，在新蹿红的偶像明星里简直是令人不可置信的成绩。艾伯斯没时间也不可能看懂那些故事矫情的偶像剧，但他从夏伟铭这儿得到了一些以唐厄为封面的杂志，时尚类，或者单纯的娱乐类。可惜，那张在中国人看来全无瑕疵的脸对他来说却毫无记忆，比起这类中西合璧的“杂”长相，他更喜黑发凤的东方人。

“朋友之间必须坦诚相待。”方馥转脸看着夏伟铭，眉严肃十来秒，倏尔又包一笑，“所以我们还是别谈这个了。”

夏伟铭在咖啡馆里等了一会儿，方馥才姗姗来迟。

先是胃疼，再是腹泻，唐厄不舒服了，自然没法与艾伯斯见面。这次觅雅之行的主角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反倒是他的经纪人不慌不忙地在对方的柜里挑选起晚上行的着装——人靠衣装靠鞍，方馥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个蠢透了的模特，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从蠢透了的模特那儿取经。

这两个男人已经心照不宣地和解了，共同工作这些时候，夏伟铭充分意识到觅雅的公关先生绝非只堪一看的绣枕，这家伙吊儿郎当却又聪明绝，竟慢慢的对他有些惺惺相惜。走咖啡馆的时候，夏伟铭突然问，“我有个问题，如果那个时候我不答应与觅雅合作，你真的会让那些氓摄影师动我的女儿？”

只有他一个人。

“不改期？”夏伟铭皱了皱眉，他重又仔细打量了方馥一，突然意识到什么，“难说……”

艾伯斯连连摇，扼腕叹息。

“唐厄在哪里？”

他曾指着唐厄旁的一个男人问夏伟铭：这个男人也是模特吗？

夏伟铭给了他否定的回答。

“他不太舒服，可能是吃坏了东西，这会儿正在休息。”

还没有回来吗？”战榕第一次与侄提起了这个名字，“是不是与那位波普艺术家的合作不太顺利？”

“所以呢？要改期吗？”夏伟铭提醒方馥，贸然改动约定好的时间会让那个艺术怪咖很不兴。

“不会的。”尽夏伟铭的助理发邮件告知了他拍片的过程不太顺利，战逸非仍然毫不担心。他将一小枚铁盒打开，往嘴里抛了一粒薄荷糖，等那甜腻腻又凉飕飕的味在尖上蔓延开，才微微翘起嘴角说，“什么都难不倒他的。”

夏伟铭提醒方馥

光看脸型五官两个男人本该形相似，但是唐厄太瘦了，瘦得细白，腰不赢握，方馥穿他的衬衣只能勉扣到肌下那颗，剩下的再扣就有一气就崩掉的可能，最后不得已，他只能用浅灰T恤搭灰正装——到底是天生的模特架，返璞归真，倒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