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重峦惊讶,“我是有说梦话吗?”
别的事吗?祝重峦有些失神。
祝重峦诚实回答:“确实是。”
祝重峦极度顺从,“好——”
夜晚时,祝重峦爬到阁楼的二楼,将躺椅挪腾到廊下,打着从盛亦竹房里翻来的罗扇躺下。繁星璀璨,是一个晴朗的好夜晚。
她将双手放下来,好半天才转看向盛亦竹,“外婆,你知
《君主论》吗?”
祝重峦笑笑,“外婆你这么年轻怎么这么絮叨?像申楷妍七十岁的一样。”
而她甚至来不及跟他说一句话,他又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盛亦竹顿了顿,“也不是不好。”
“他居然和我看同一本书。”
盛亦竹迟疑半天,又问:“是于小那个案
,太刺激你了吗?”
祝重峦拉下草帽,笑着看向常姨,“来看外婆和常姨呀。”
盛亦竹一掌落到祝重峦背上,“没大没小,快吃完跟你常姨去山上掰几
玉米。”
盛亦竹总是这样,只评判祝重峦想选的路是不是有可行
,她好像总是很相信祝重峦的选择。
楠竹的叶熬的清粥也有淡淡的苦味,盛亦竹的数落钻到祝重峦耳朵里,她有些
神了,好些时候才拖长了尾音附和,“我知
啦——”
祝重峦低下,好半天憋
了句,“没关系。”
常姨瞥了她一,“你
噩梦也没关系?”
她脑海里闪回的,是在大英图书馆时和自己同一本书的手,是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面庞,是她已经记挂七年的
中学长,至今仍是关大附中传奇之一的储时。
盛亦竹拿着罗扇轻轻拍了拍祝重峦遮脸的手,“我总觉得你还有别的事。”
明家后山上的一片玉米地长势很好,祝重峦掰了半竹篓就躲到一边的树荫下休息。宽檐的编织草帽盖在脸上,呼间都是竹草的芬芳气息,非常难得的一个早晨——直到常姨坐到
边来前。
常姨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你从小到大了噩梦什么样我不知
?”片刻,她又叹了
气,“说到底,盛太太也不容易,你常来也好。”
盛亦竹不免诧异,“你在德国为读法学可苦了四年。”
祝重峦双手捂住脸,从指传
来的声音闷闷的,“谢谢外婆。”
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意味。祝重峦想了想,才,“对,是这么回事。”
祝重峦也背起自己的竹篓,快步追上去,“是啦,常姨——”
祝重峦,“也是这么回事。”
常姨摆摆手,一副早已看穿的神情,“你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心里有坎过不去了才来?”
常姨径自将自己的竹篓背起来,朝前走去,“你啊,别总一个人烂在心里。”
跟来的盛亦竹是意料之中,搬了条木凳坐到一边,接过祝重峦手里的罗扇替她扇着,“你妈妈下午打电话跟我说了,你研究生不读法学,想回国读文学了。”
常姨手肘拐了拐祝重峦,“小重,你说实话,怎么又回来了?”
伴都不是同一个……”
鲜见的支持声。这件事就连祝重峦的好友申楷妍都没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