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睛亮了亮，了声谢谢，先斟了一杯，推到他面前，里也氤氲着酒：“你也尝尝这酿。”

等船靠岸，清商随卫璋了舱，刚想和船公别，就见卫璋把纸笔递还给老舟，遂想起自己未写完的那首残词，只得向老舟了声抱歉，承诺下次来一定联上那半阕。卫璋在旁静默不语。

见他喝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甚是畅快。清商倚在窗边，和风絮絮，酒香就蔓延开来，这风倒是比这酒更能醉人。

一阵风过，动桌上纸张。卫璋伸手去压，终于看清了纸上半阕行香。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提起了笔。

窗外绵绵，恰似，卫璋低，恰似她的眉，总是波光滟潋，几次抬手，不怕沾衣袖，只怕把它惊扰。

几杯下肚，脸上就飞起两片红霞，窗外天地也随着乌篷船摇动起来，明明是云销雨霁，碧空如洗，却逐渐空蒙，像是落了一层纱。

卫璋接下酒坛，盖上盖就了舱，清商见他和老舟低声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一壶温的酒就摆回桌上。

里的小酒坛，就被勾馋虫来，三两下揭了盖——李白斗酒诗百篇，她饮下一坛定能填这下半阕来。

有话说：磨磨蹭蹭才写第二章。我总觉着燕尔应该像烟雨龙井一样清甜，但我这段时间的心绪总是不太稳定，我又是一个没法将心绪和文字分离的凡人，连续好几日写的东西都发苦，所以直到今晚才把第二章写。不过好在终于写了船上留词这一情节！这时动的应该不只是波心（doge）。还说一句（我话真多），我猜清商应该是ENFP，柿我只能确定是i人和j人

灯火，清商卫璋一人握着风筝绢，一人拎着纸包酒坛，和老伯完别，牵着手，一起往街巷归去。

正往中送着，却被一只手截住，就听见一声音淡然响起：“还未温过。”

卫璋见她面绯红，心里暗不妙，凑近一看，她呼浅浅，已然睡着了。

待到天昏昏，小舟已至归途终末。卫璋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清商叫醒，就见她黑羽睫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清商抬，与卫璋那双黑玉似的眸对视片刻，思绪才慢慢清明起来。她直起，发觉窗外已如泼墨，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醉了过去，还睡了许久。但又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清醒，否则要是又吐了卫璋一——清商不好意思再往下细想了。

卫璋坐过去，轻轻扶住清商，引她枕在自己肩上。清商梦中似有察觉，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安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