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什么坏心思呢，想把你当骡用，”宁昭同轻轻拧了小闺女一下，“走了，再累自己忍着，不许叫唤。”

宁昭同怀疑地瞅他一：“你行不行啊？”

宁昭同接过闺女倒的茶：“你要一起吗？”

“你想自己爬啊？”

“那是白天，还是脚程好的年轻人，”沈平莛劝她，“我让郭源之去问过了，大概要爬六个小时，现在天亮得早，想看日现在就要发了。”

封禅嘛，如今没有祭司祭礼，总也要让上天受到诚意，于是宁昭同还真准备夜爬了。

沈平莛问：“什么时候？”

“我肯定比妈妈厉害！”

“不行，你得背我，”宁昭同看着一大一小，乐着嘴，“你让封远英背你。”

沈父君能。

“你们就这么儿人，特地开缆车多劳民伤财，你们还不给钱。”

宁璚：？

她笑接过，心说竟然把张敬文的玩笑听心里了，闻言又惊讶：“你不自己爬？”

小珍珠失望：“我那么轻，不能背妈妈的同时背我吗？”

他笑：“你都说是补封禅了，我肯定要一起。”

宁昭同本来没把这句话往心里去，结果爬了大半个小时累得气吁吁三步一歇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还真比不上闺女。

宁璚赞同地看他一。

四早早吃过晚饭，一家人在酒店周围转了一圈，然后便回去培养睡意。十一，沈平莛把宁昭同叫醒，声音有闷：“该起床了。”

“来了，”转过来看见她，沈平莛神一缓，“只带了大的？”

沈平莛懂了，看向宁昭同：“那是要爬一次才对。”

沈平莛在边上笑，周围的手电筒映得他里全是光：“是不太行啊。”

“怕了？”

宁璚了一下妹妹的脸：“你我仨小时能给你冲个来回。”

“好——”小珍珠长声夭夭地答了，然后去宁璚边上上蹿下，“觉怎么样，有信心爬上去吗？”

那神实在鲜活，他轻笑：“他们肯定是安排缆车上下的。”

“不怕，”小珍珠嘿嘿一笑，“爬不动了背我。”

他微微颔首，从后抱过一捧青蓝系的捧：“你要自己爬？”

一行车队将红门外堵了个严严实实，一家人穿着冲锋衣装备齐整地从大里钻来，将折叠的登山杖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小珍珠一脸跃跃试，一下车就准备往山上冲，让宁昭同一把拽回来：“鞋带再确认一下，山上路况不好，别扭着脚了。”

“……啊，好累，”宁昭同长长叹气，猛地坐起来，“自作孽，不可活，起床！”

即位，封禅，祭天礼。

宁璚闻言就安分了，跟着宁昭同了门。

宁璚：“？”

估计事情来得比较急，沈平莛嘱咐了好几遍才放人离开，宁昭同打量了一下，一张生面孔，眉非常。

“我——”宁昭同一时语，然后猛地撑着登山

夜爬？

“想试试，”她笑，看着宁璚过来，“今天觅觅还跟我说，当年我脚不好没上去，这回正好补上。”

“小的在外面，跟封远英玩儿呢，”宁昭同回着手机消息，也不抬，“刚路上听见好多大学生说夜爬，要不咱们今晚就开始爬？”

宁昭同捺着起床气，看了一时间：“我听说四个小时就能到。”

宁璚乐：“即位那会儿，理都要上泰山封禅的。阿娘上有旧伤，又不肯让人抬，最后是父亲替阿娘行的祭天礼。”

宁昭同笑声：“行，闺女养来总得用用。”

小珍珠一听：“意思是换成我们就要爬很久啊？”

“我不行了你背我，”他半不觉得丢脸，“让觅觅背也行。”

一会客厅，沈平莛跟前站着人，不知在说什么，宁昭同就没忙着开。宁璚比较自觉，伺候老妈坐下，主动去茶厅里泡了一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