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迅速趿鞋下地，朝外扬声吩咐人去喊稳婆和太医过来。

她手脚利索地用襁褓包裹好女婴，又熟练地掂了掂重量，“妹妹瞧着壮实些，有五斤重呢。”

“宁宁，再忍一忍……”康皇后哽咽着说。

康皇后怔怔地凝视着前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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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外，皇帝与两个儿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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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撕心裂肺的婴孩哭嚎声，她刚要松懈下来，却又被稳婆摇醒了，“公主，别睡过去，还有一个在里呢！”

“哪怕一时间不会有大的变化，但长年累月下来，说不定就能让女的境改善些呢？”

日光从门窗外洋洋洒洒透来，少女脸上的神采飞扬与朝气蓬愈发压不住。

裴翊之也要开，鼻腔却酸楚得说不话来。

他脸庞微，汗和泪混合在一起。

如今又提前发动了，十有八九怀的就是双生。

“比如，女必须冠父姓这则律例，应改成既可随父姓，又可随母姓。”

“哪怕只改善一。”她又低声补了句，眸中跃动着光芒。

康皇后问：“那你打算怎么？”

裴翊之的心像被冰锥狠狠刺痛，“对不起宁宁，都怪我，是我不好。”

李康宁了睛，忽觉小腹隐约传来一阵坠痛。

“来了来了！”稳婆眉开笑，“恭喜皇后娘娘，公主又诞下了个女婴！”

好在李康宁开得还算快，约莫四个时辰，她便一鼓作气生下了个四斤半的男婴，看起来就比她两个掌大。

骐骥过隙，转已是数月过去。

李康宁在稳婆们的搀扶下试着在产房内走动了一会儿。

“我以后再也不生了！”少女鼻尖泛酸，眶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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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在即，京城内外银装素裹，漫天飞雪。

“儿臣最近几个月把《大周律》仔细研读了几遍，发现里有许多关于不合理之，都是亟需修改的。”

夜，裴翊之半梦半醒间，手上蓦地及一抹腻的粘，他霎时坐起来，心如擂鼓。

太妃与二皇妃都经历过生产，更是同受，整颗心悬起。

良久，康皇后轻笑，“好，母后跟你一起试试。”

如今她怀胎不足八月，肚比许多足月生产的妇人都大得多。

男人眉锁，连连应下，“好，咱们再也不生了。”

“宁宁，醒醒，你羊破了。”他轻摇了下酣睡中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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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宁语调定。

哪怕是在战场上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都从没这般提心吊胆过。

“还有无夫无的寡妇可立女这条律例，应再添上独女、孤女亦可立女，继承家业……”

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帝后、太夫妇、二皇夫妇全来齐了。

康皇后与女婿一同守在产房内，两人皆心惊胆战，立在产床边大气不敢。

话音刚落，时刻守在翠微殿内的太医和稳婆们火急火燎赶来。

她小脸煞白，小声嘀咕：“裴翊之，我好难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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