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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知真乖。”易则连哄带鼓励,在爸妈钦佩的目光下拆了块糖易知嘴里。

要么说小朋友是小朋友。她还没走过很多路看过很大的世界,从家到学校的距离于她而言也许就是天涯海角的远,只是短暂的分隔,在她的小脑袋里就像是生离死别。易则笑声来,让那只小人仔暂时住了他前的袋:

十三岁的易则在门边蹲下来,许园也从卧室里探。她看到她小似的小女儿跌跌撞撞地向她的儿走过去,他已经长得很,有了少年的样。他笑着举起他的妹妹,像举起一只小狮。夏日清晨的光飞落到两个孩发梢,许园拿起手机给易方拍了张照片发过去——易则很淡,她一直忧虑他的态度,这下她终于能放下心来——那时她许愿:小则、小知,要永远相亲相

“妈?”

“小知自己也有一个,还给了我和你爸一人一个。”许园拿自己的那个女小人给易则看,“妹妹说,我们都带着她的小人偶,就算分开了,拿来看一看,到哪里都可以想想她。”

这就是她人生里的第一句话。

“嗯。”易则说,“顺利的话二就可以去参加IMO。如果能拿奖,之后可以走保送,压力就比考小很多了。”这些程老师都和他说过了,他不是没有信心。

“这是小知让我给你的。她不好意思。”许园从袋里掏个什么小件。易则把行李箱立在一旁,两只手掌拢成一个小碗,等着接妹妹的御赐。原来是个乐小人,微笑脸,三七分的发,简单的白衬衣黑,还真有几分像他。

易方揽着易则的肩膀拍了拍:“你都要比爸爸还了……小伙。照顾好自己,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卧室里收拾着东西,小易知突然扶着学步车飞来,看起来好像很兴奋的样。她将近一岁了,穿粉印小熊的婴儿连衣,扎两个小揪揪,有自己选的蝴蝶结卡在上面,一走路晃得像超市门前的摇摇车。她瞪着两只大睛,婴儿肚得鼓鼓的,好像非常骄傲的样:“哦、呃,的的!哥哥!”

易则其实有忘了他当时是什么心情,想来应该是动的,毕竟他和她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是同样的骨骼血组成的两副躯。或许是大脑刻意地将它模糊,让他忘了一切尚未发生时、天真时代的那些单纯情,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再次听到她叫他哥哥时减轻一些负罪的煎熬。语言是思想的阀门,无论如何他乐意铭记这一刻,当她开始讲话,他意识到这个小人儿她是有思想的,她从此起要开始生长她独一无二的人格。

许园目送易则拉着行李箱走了,叹了一气。恍然又想起来什么,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易知总上是个乖的小孩,从婴儿时期就很少哭,只要基本的需求被满足了就不会闹人。但面对阿奇霉素她还是绷不住了,太苦了!她下爸爸的膝盖把脸往妈妈怀里贴,三十六计百般武艺全用上,总而言之第一要义是宁死不要把嘴来。许园和易方对小女儿又心,如此闹了一晚上,看易知不见好转,易则了。

“我恨你……”易知吃了糖倒也不妨碍大哭,“坏人!我最恨你!”

许园这个愿最终在某意义上算是实现了,但她应该料到的,亲兄妹一直这么相亲相没有波折一定是不可能事件。大龄生产的缘故,易知其实没有足月,肺的发育并不很好。她三岁开始上幼儿园,第一天就被小朋友们养蛊似的五八门病毒细菌给打败了,大病一场。

此时的易则已经上中,正在以可见的速度长见着将要突破一八零大关,衣服下面的也开始变得结实而壮,对付一米不到的小易知像对只小,衣服领一拎她就毫无反抗的余地,扑腾都显得很微弱。他使用的手段也没什么里胡哨的,不用暴力手段,就是纯骗加吓唬。他喝了一说不苦,其实易知不信的,但可能因为她哥哥长得确实有好看,外加一些说不清不明的血脉压制,她在他面前就像被加了一层降智debuff。她信了,她喝了,她要吐了。易则快准稳地住她的嘴。小易知委屈得一哽咽,药全了肚里。

此恨绵绵——没能持续多久。第二天易则起大早去药店买了草莓味的儿童剂,可算挽回了在小姑心中的信任。下半学期易则为了跟队竞赛方便选了住校,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许园和易方送儿开车送儿到学校,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孩长大了,而且聪明、优秀,他俩父母的没怎么费心思他就长成了别人家的孩;忧的却也是孩长大了,怎么记忆里他还是那个像小知一样要抱的孩,一转就可以独立去生活了呢?

“妈,替我告诉小知,我会偶尔想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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