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首望向窗外，望向天空茫茫的白。

“是有啦，”她毫不掩饰，“所以你还挣扎些什么呢？”

她没有坐在车里，没有被堵在山里上，江锦秋也没有告诉她那件事。

没人应，应该是去睡觉了。

觉悬着的心脏落了地，陷在安宁里。

她窝在被里，将近十的时候，的沉重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的影渐渐消失在了夜里，只有手机的灯光在夜里闪烁。

“对你来说，我就该是你的妻么？还是说，你觉得你就该是我的妻？”

这个说法真难听，江锦秋微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她的嘴轻微蠕动，一些音节发了来。

话音落下，陆绣开始了漫长的沉默，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此时的一切都是幻觉。

忽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觉整个人都在往下沉，同时又到踏实无比。

“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良久，她的手握住车门把手向里拉，“我还有事，得先回去，你慢慢等。”

“喂，陆绣，陆绣！”

江锦秋眉皱得更，“什么很奇怪？”

她满足地笑，像是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使命，同时又矛盾地明白，陆绣绝对不会离自己而去。

来到厨房，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的时候，就像喝了一团乎乎的刺猬。

脑袋逐渐放空。

好渴，杯也空了，她趿拉着拖鞋下楼，

“……”

她下车去追，“荒无人烟的半山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要怎么回去！”

前前后后一整天王然都在睡觉，冒却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果然。

“因为这两天突然降温。”陆绣低声说。

陆绣却不再说话。

陆绣抬定定地注视着她，“江锦秋，你一定很得意吧，一切竟然都照你所想的那样发展。”

踱厨房，拉开餐桌旁的椅，坐下去。

应声看去，一运动装的陆绣站在门急匆匆地脱鞋。

“一个小时走下山就可以了。”

“当初我说要追你的时候，你老婆可是举双手赞成呢，不然我也不会把这个项目给你们公司。陆绣，接受命运的安排吧，如何？”

没力气，差在楼梯踩空摔下去。她扶着墙，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

“阿姨……阿姨……”

陆绣浅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纷从前后的车辆走来，周围响起惊喜的呼声。江锦秋下车窗，“嚯，真的下雪了，山里的雪竟然下得这么早。”

思绪逐渐回笼的时候，她看见车前黑的引擎盖上已经覆了一层白。

她恍恍惚惚地下床，拿起放在床的电温度计测量：39.5摄氏度。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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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凉凉的，可好歹是说话了，江锦秋得意地瞥她一，“还以为你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