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视线下移，恰好看见她手臂上的瘀青，一瞬间没了开玩笑的力气，她抿抿，把衣服了去。

她笑著拍拍方静肩膀，关上大门，牵著妹妹走了。

赵泠昕喔了一声，径直走浴室。

赵把碗筷排好，「好了两位，吃饭啰。」

赵泠昕哼哼唧唧几声，没有再挣脱，只是暗暗抖个不停。

「嗯？没什么。」

「那妳……」

方静看她如此，心脏犹如被化，这才舍得移开自己的，还赵泠昕一个舒适的睡觉环境。

她这么一说，方静又吐了气，温的吐息徐徐在赵泠昕的后颈和耳廓，她立刻起疙瘩，扭腰开方静。

「帮我拿一下衣服。」

「开玩笑的，妳先去吧，我先把小情跟送回家，等等再过来。」

她漫不经心回应：「嗯？」

有不确定的亮光。

「小情也！」

「很、很奇怪，不要这样。」

她背著书包再次走上街，浑然不知在她后方有一台黑的车辆正悄悄跟随她。

「……妳闭嘴吧。」

赵泠昕挣了挣，她结结说：「不要靠得那么近，有。」

实在被烦得受不了，赵泠昕说：「付钱，我就教。」

赵泠昕一气，一个灿烂的笑容，重重：「知了！」

夜里，赵泠昕意识迷蒙，她一向睡在内侧，方静偶尔会环著她的腰睡觉——就像此刻。

「拜托啦——老薛的数学作业我不会。」

赵泠昕思忖半秒，回：「嗯……好啊，这个周末我们去游乐园！」

关了莲蓬，她回看见空的置架，嘴角搐几下，不得已大喊：「方静！」

「泠昕，今天留宿吗？」

冲刷，她在自己上涂抹沐浴，原本只是一般刷洗的力，手往下洗的同时，却越来越大力。她看著自己大上被来的烟疤，她瞥了，脑袋里想的却是：幸好位置不太明显。

「为什么？」她牵著小情站在门，略带疑惑地回。

「唔……」

「喔……」她仍在蓄意吐气。

「小泠啊，」到了家门，赵泠昕把赵情带房间，正要离开时，赵忽然叫住了她，迎著她的目光，赵轻声说：「不要太勉自己了，适时的休息很重要。」

裙摆跟都可以遮住吧。她想。

方静的数学不好，人尽皆知，赵泠昕提要教学报酬的条件一也不为过，因为当她们终于写完三页的功课时，已经十二了。

一顿饭吃得畅，赵情有了游乐园约定的加持，平素不吃的蔬菜竟也是吃得津津有味，赵泠昕看她这样乖巧，欣地笑了笑。

「嗯！」妹俩异同声。

很久之后，她才注视著那颗后脑勺，轻声说：「晚安。」

不知她有没有听到，但一声嘤咛便算是回应了，方静带著满足的微笑梦。

她打开一小条门，白中带粉的藕臂，不耐烦地在空中挥了挥。

「妳没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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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那回应：「怎么啦？」

「赵大聪明还有忘东忘西的时候啊。」方静拿著一叠睡衣，敲了敲门，语气有揶揄的意味。

「妳去洗澡吧，我把国文作业写写。」

方静图穷匕现，泪汪汪地凝视赵泠昕，握住赵泠昕的手左右摇晃，哭求般疯狂重复「拜托啦」三个字。

「啊？好啊，多少我给——」

夏夜有微风，祖孙三人走在路上，不时有几台轿车经过。

方静一手卷著她的发丝，一手在她的腰腹，状似无意，下馈在赵泠昕的肩膀上，闻到一和自己相同的洗发气味中，那更加清淡的味，那是属于赵泠昕的独特香气。

「好耶！最啦！」

「忘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