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一气，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他知这是东家不打算私藏，而是真的要教自己这个傻侄儿这门能祖祖辈辈传的手艺。

“无事，我看他长得憨厚，实则是个聪明人。”

再送去炼铁炉加，现在可以直接就在方糖里炒铁，可不是整整少了一个步骤么！”

信的睛晶亮亮的：“书......书竟然这么好的么！若是我也能读书就好了。东家，为何你在里面撒了这些泥土，就涌来这么多炉渣来？要是以后都能用这些法冶铁，那大郑会越来越，就不再必被异族欺负了！”

她当然不能发明创造来一个炉，这个冶铁方法是前世里土法炼铁最常见的双联法，即把炼铁炉和炒铁炉串联起来，能极大的提铁的效率，确实比现在大郑的法好了很多。

多少能炼钢的匠人只把这门手艺传给儿徒弟，偷师学艺是要被打断的，他们今日能跟随东家观一番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哪能像这个小似的问东问西，还说些什么救国的浑话！这哪是他应该关心的！

过来的城听到信这般横冲直撞地发言，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教训：“你不去活，反而缠着东家在这里问东问西的！”

信嘴里喃喃：“杂质，石灰......那东家，您特地建了个用耐火砖砌成的炉，是不是这些杂质也与温度有关，温度越，越能带走铁砂里的杂质？”

他是知其中的利害之，且不说东家这法能节省多少时间，烧多少炉铁，就是那泥灰加了下去，铁凝固后的颜都叫一些老匠人心惊，炒的熟铁颜微微发黑，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那不是熟铁，而是钢！

季岚熙笑了笑：“这哪里是我能想来的，不过是古时候的杂书看多了，在里面看过这个法，就暗自记了下来，没想到今日还真的有用。”

季岚熙在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理工专业，有不少男生就去实验室用小坩埚烧铁炼钢的，连带着她也耳濡目染了不少。

城颇为无语地看着自己侄儿，他嘴里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抓着发不知在想些什么，就知他又犯了疯病了，歉意地：“东家，我这侄儿憨直，一有什么东西研究不明白，便是日思夜想也要想透的，还请东家莫怪。”

孺可教也。

季岚熙摆了摆手，示意城不必在意，她抬看向信：“你可知这铁里除了有铁之外，还存在其他杂质？”

季岚熙指了指筐里的泥土，“这些杂质我们都知会有，只是睛看不见罢了。我也是在古书中看到的，取石灰、和这白土混合搅拌，放铁中能与杂质结合形成炉渣，人这时候把炉渣取，铁的品质自然上来了。”

真真正正的、能用来打造武的钢！

季岚熙满意地看了一信，摇摇手中的扇：“正是，只要炉温和鼓风上来了，不愁能炼稳定的钢。”

如果用现代的语言解释就比较简单了，冶铁也是一个化学反应。硅藻土拌上石灰，能与铁中的硫、磷、碳元素结合，加上不断搅拌，会发生氧化反应形成炉渣。

信憨厚地摸了摸脑袋：“知！我们炼铁的时候都会有炉渣，但是从没有像东家这炉里这样多，杂质都像是要排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