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爻听着他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直到卫长遥声促的时候才回神，当即有些卡壳，过了一秒才斟酌回答：“……不行。”

卫长遥听着他的话动了动，却没挣开他的怀抱，只是垂着睛小声声：“那你不会再骗我？”

她心细腻，而崔爻往常待她都是极为温和甚至事事顺着她，可唯独昨夜，像是一匹狼一般，陌生得可怕。

他一直这般，装作百依百顺的模样，其实一不会听她的话，从来都是这样，昨晚更甚，那样冷漠凶狠。

卫长遥闻言有些说不来，忸怩一会儿将他抱得更，轻声：“……就像昨夜那样，你凶的，我有些怕。”

在一侧站了许久，才转走了去。

果然自己够傻，竟还儿地嫁给他。

崔爻见状一滞，压下了继续吻下去的心思，心中更是微沉。

眸沉了沉，他伸手将卫长遥揽怀中，俯首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听见她说没有，崔爻顿时怔楞起来，过了一瞬他才讶异声：“那往后我便一直听殿下的话，如何？”

是不同的。

募地，卫长遥抱着他的动作一僵，随后心中既是恼火又是心酸，两情绪一起冲了上来，她松开抱着崔爻的手，定定看了他好几，最后才：“你又骗我，你明明说过会顺着我的。”

其实不仅是凶狠，更是陌生。

崔爻心中焦急，可实在是不知她为何要生气，当下便只知笨拙地伸手自后抱住她，低沉着嗓音认错：“是我错了，阿遥别生我的气，可好？”

崔爻不防被她推了下去，愣了愣才站稳，随即看着她一副生气的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

说着便气呼呼地转过了，鼻尖酸涩不可控制，竟又开始噎，她呆呆地看着一旁窗放着的赭红瓶，毫不理会后正着急的青年。

说着便伸手将崔爻往床下推。

思及，她更加委屈：“……你才没错，错的是我可还行？”

卫

这人便一直是这样，从前便一次又一次地骗自己，现在又是这般，竟还觉得他没欺负过自己。

卫长遥听见自己想听的，有些轻松的抿抿，随即又转回去伸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将埋在他颈间，局促不安地声：“……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那样？”

不一会儿，素金便走到了门轻声问：“殿下可要洗漱？可要婢来伺候殿下？”

卫长遥看着他丝毫没有内疚地说这句话，心一。

卫长遥：“……你才没有。”

卫长遥眨眨，又有些局促不安地继续问：“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崔爻眉目冷冽地承诺：“不骗阿遥。”

崔爻：“殿下说的是什么？”

昨夜她那样可怜地求他，他都没有丝毫心疼，还是那样一副凶狠的样，让她害怕。

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一边心中细细思索自己又哪儿得不对了。

让她觉得害怕，偏偏这人现在还是一副柔顺模样，装得可真像。

崔爻闻言停了一瞬，随后才：“崔爻一直都很听殿下的话。”

“……是我哪里得不对么？”

卫长遥心中堵了一气，只是默默看着他，容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