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好发后，他又相继端来茶和巾，服侍玄王洗漱。

“你决定吧。”玄王在红木凳上坐了下来，将主导权全权给光秀。

“……唔！”竟然把心里的想法给说来了，光秀慌慌张张的，“那个、那个，请问玄王大人想梳什么发式呢？”

“他不属于幽冥界。”玄王轻轻吐一烟雾，“余不想让他再经历一次了……”

得到主人许可，光秀用胳膊肘开门，端着一盆清走了去。

被玄王面带微笑地这样说，光秀红着脸微低着，将盆放置在木架上，又将挂在衣架上玄王的衣服拿过来，为玄王穿上。

“不过……”玄王低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留存着光秀的度。

第二天一早，光秀便等候在玄王房间门，听到主人起了，有礼貌地敲了敲门。

“辛苦你了。”

玄王抬起，举目远眺皎洁的月光，长长吁一烟雾。

夜羽眨眨，：“不过？”

接下来就是早餐了。

“……不，没什么。”

“啊……是。”夜羽眨了眨睛，不是很明白主的真意。

他抓起檀木梳，轻柔地梳理着玄王的发，许是回忆起了和母亲、哥哥一起的时光，又许是自己展现了用，他的神情很恬静。

※

“嗯……，因为玄王大人表示不想让下人们在他的府邸里晃来晃去的，所以我也就没请帮手来。”

“好漂亮的发……”

玄王：“……”

“早、早上好，玄王大人，让、让我来伺候您晨起吧。”

当然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来。”

光秀在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便教会他怎样给人梳。他有个哥哥，就成了他练习用的“大冬瓜”。变为隶后，这项手艺就成了回忆。

不想再让他过着有如笼中鸟的生活，不想再让他为三年后的自己再次使用回魂珠的力量了。

没有材，没有烹——那玄王大人的早饭当如何解

“属下还以为，玄王大人会带光秀回我们幽冥界。”

乌黑的长摸起来如丝绢一般腻柔，如瀑布一样倾泻下来，一直垂到腰际。

一般的隶主是不会准许隶伺候自己晨起的，因为他们嫌隶脏，虽然也有类似訾宙这会拿隶的人在，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光秀一早起来就跑去厨房，结果屋里空空如也，除了砖砌的灶台能让人勉辨认这是厨房外，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光秀的不安是有原因的，自从昨晚的谈话后，他很怕那个被玄王一直寻找的人现在他们前，如果玄王大人表示不再接纳他的话，他真的不知自己将如何生存下去。

“是吗。”

光秀想尽可能地现自己的价值，因为他了解自己不安定的立场，所以想尽量多贡献，以免遭到抛弃。

虽然光秀散发的气氛还是一样沉，表情也很少改变，然而这几天有人的生活环境似乎稍微减缓了折磨着他心的恐惧，讲话也利索多了。

光秀非常兴，对于玄王的仁慈他充满了激。

当然，在他醒来的第一天，夜羽就表示过，玄王大人不会抛弃他。如果玄王能轻易舍弃一个无依无靠的人，那么打从一开始就不会救光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