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发。”她坐起把靠在他的肩上，淡淡的沐浴后的胰味鼻，“刚洗过？”

“别噘嘴。”他把她放在床上，“你听话，我还能不好好疼你？”

“梁王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的？”

他抬看看天，把书简一和，“我去躺练营，你接着睡？”

霍去病不大看

霍去病把玩玉坠，说：“刘襄的祖父也就是梁孝王刘武……你知他吗？”

“看什么？”

“不是，只是我不习惯颈里带东西……”

“那你从今日起开始习惯吧。”他不容她再挣扎，手绕她颈后把玉给系上，睛里溢满了定，“你撒谎，我才不信你不习惯颈里带东西。以前舅母送你的珠链你不是带了许久吗？我送你的东西，不许你丢。”他的手由她的颈下，落至她的腰，横空抱起她来往床榻走。

“我，非要带它不可吗？”

“我不放心，去看一趟就回来。”他在她额上吻一下，叫了季妆来侍候梳洗。

明珠已经没有睡意，起穿好了。看见季妆正在给霍去病梳，她便过去坐在一旁看。

“前段时间去淮南国，路经梁国。梁王刘襄送的。”

黑发顺着他的脸垂到前，是他这一棱角分明中最柔顺的线条。

他的样是明珠从未见过的样。鼻还是的鼻，嘴还是倔的嘴，眉也是惯的皱着，只不过，他披了一密的黑发。

霍去病把坠翻转一下，放她手心里：“明、珠。”

明珠睁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靠在塌上读了好几卷竹简。

明珠，她知那是景帝同母的弟弟、窦太后最的小儿、一代枭雄——梁孝王刘武。

一个圆珠在里面闪闪躲躲，隐隐藏藏，似有似无。

他把她的衣裳一层层剥落。

霍去病是习惯早起的人，而明珠是习惯晚起的人。他是忙人，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生活作息全是军人作风；她却是个闲人，每日里的事情多是家琐事，至多与女眷聊天，陪小孩玩耍。

“皇上不是给你假了吗？”

“怎么？不喜？”

“说来也巧，梁孝王有一个妃也姓明。梁孝王生活奢靡中宝石珍玩无数，其中有一块玉石，传说是女娲石落江河中，经过千年的沙冲洗和月光洗练而成的奇玉。孝王把玉石雕琢成形送给了明妃，明妃把它当作至宝，一直贴携带直到去世。我周游梁国时候，刘买赠予我许多珍玩，我看着都不喜，唯独这玉好看，觉得与你般。”他举起坠冲着月光，“你看，这一面刻了日月同天，即是‘明’字，是梁孝王转为明妃刻的，孰不知正好叫咱们捡了个便宜，你也正好姓明。”他笑得真如乞丐捡了金似的，“更巧得是，这一面！平日里看没什么特别，可是放在月光底下，你看，是不是里面映一颗珠？就像嵌在坠里似的。”

“嗯。”

“嗯。”

他听见动静回，伸手抹去她脸上的碎发：“醒了？”

玉坠在光照下透一层蒙蒙的青白泽，日月同天的纹恍惚透亮。

那都多久的事了？她后悔当初太贪财，平就喜送她钗环首饰。刚去大将军府那会儿，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新鲜，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