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杀了休屠王。”

卫长胖了。

“不是。”如果没有她，说不定休屠王就不会死，那样的话，历史是不是会因此改变？

休屠王对降汗一事反悔，浑邪王怕他会密给匈单于，擒杀了休屠王。霍去病杀四千意逃跑的匈士兵，以此警告投降的十万大军。半月后，霍去兵成功受降，武帝大喜，封赏去病一千七百。

手工坊的门，明珠刚下车就看见了李敢。

下月王夫人生辰，卫夫嘱托明珠记得要送生日礼。明珠想来想去决定作一面镜为礼给王夫人送过去。

从平候府来，霍去病夫明珠上了车。

他不动如山，决如铁。她却措手不及。

“你现在的份不能。”他说。

霍去病回过掰起明珠的下，“看我什么，想我了？”

“……”

李敢动动嘴，没有说话。

说是不见，如何能避免？

他从街对面走过来，像是不经心的一个转，四目相对。

“久违了，李校尉。”明珠行礼。

今不比昔，她贵为骠骑将军的夫人，他却还是一名军中校尉。她锦衣华服，他却还是布衣缠。

“我替你报了仇，你不兴？”

毕竟哲尔索和卫长不同。

明珠的笑僵在嘴边：“不是浑邪王杀的吗？怎么是你？”

她人生的倾国倾城，送镜应该是再好不过了。

“……”

青蓝的曲裾长袍，腰间挂着三尺佩剑。好久不见，他似乎是瘦了。狭长的丹凤一丝惊讶，一丝欣喜，一丝陌生，五味杂全，涌上心。

明珠原来觉得哲尔索和卫长很像，同样王族贵为公主，同样任直率，同样上一个不自己的男人——同一个男人。

她想到李敢。

“当然不能告诉皇上我杀了休屠王。这是我和浑邪王之间的易，他给我圆谎，我自然让他安全降汗。”

“见到哲尔索了吗？”

世上还有多少女人在他——这个“绝情寡义”又好看的男人？

明珠撇看这个男人，他似乎很开心，一向皱的眉反常的舒缓，耸的眉弓下有他的鼻梁。他的侧脸有一条如此好看的曲线。

“去病，我可以去看看李校尉吗？我答应过要给李老将军画像，却一直拖倒现在都没有。”

哲尔索是聪明的，卫长却是弱自私的。

养生药。卫夫担心明珠在战场上累坏了，女人的生来不是打仗的，最重要的是传宗接代。她的贴大夫亲自给明珠把脉观相，确定一切没事，才让卫夫放下心来。

明珠发僵。许多话在心中

还好，药的味不苦，还有些甘甜，明珠也乐意每天喝一碗。毕竟是卫夫的心意。

接着就是缭的各补药，再加上平连接不断的锦衣帛缎，刚从沙场上回来的明珠有些应接不暇。

日变得清闲下来，享受些迎风把书的闲情、些珠玉女工的家琐碎、重尝众人拥的贵族特权……与战场上的茹饮血相比，差距是如此之大。不知霍去病是怎样衷于这两截然不同的生活的。他好像是天生就适应这反差大的生活节奏。

“不行！”

他恭恭敬敬的行一个俯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