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大气。

毕竟人总要是生活的。

“明天我们去集市。”

蒙古和汉人的战争打得再惨烈，也不会影响边境百姓的互市。

虽然从小就跟着爹娘，见过各牲畜家禽，但近距离观察金雕还是第一次，彼此都到陌生至极。她想，果然，越漂亮的生越危险。

虽然还是吃不惯草原的菜，但她觉自己在渐渐适应游牧民的生活。没准哪天就可以……

我没有家人。”

莫名有些窘迫。

“您可真厉害!”解青由衷地赞叹。

“乖乖，还真是只小羊羔啊，你真漂亮。”当洗白净的她怯生生地站在面前，妇人已经收拾好餐盘。妇人先是前一亮，接着有些顿住。“不行。”

“孤儿寡母的，不想被欺负的话，当妈的总要有本事在上。”妇人自嘲到，“为母则刚嘛。”

返程的时候无意瞥见了有人在卖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糖壳和嫣红的山楂果，夺目得像会发光。

妇人拍拍手，“走吧，帮了一天忙，你也累了吧？”

暂时首先排除尖上的华夏人。

帮着妇人卖了羊，换来的钱又买了些生活用品。意外的，还有纸笔墨。

甜的糖，酸涩的果实，是糖葫芦，也是矛盾的心情。

就像草原上的母亲的目光。

“你这孩，睛都要黏到上面了。”妇人无奈的笑。

“伯姨，来一串？”

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姿态后，愉快地放弃了对这个疑惑的思考，专心沐浴。

“还好。”解青锁上了羊圈，确保羊圈稳固后赶忙跟上妇人的脚步。

“我教你，阿木尔那孩的骑术都是我教的。”

蒙古人有训鹰的习惯。当墨迹涸，妇人带着她走帐。哨声响起，长空彼端传来更加尖锐响亮的鹰唳。

蒙古人的毡帐，一般一个账只供一对夫妻及其女居住。解青很意外，居然给她单独住一间。

不应该啊……

泡澡的觉无疑是享受的，突然灵机一闪，她意识到了关键。

“我还不会骑。 ”

“……”

对方抓走她的目的是什么？

“伯姨……”

仔细端详后，妇人了一把她的脸，“太瘦了，你得多吃。放心，我们不吃人。”

“这孩叫千嵇。是阿木尔八岁那年牧羊的时候捡回来的。”

“谢谢。”

她要了两支糖葫芦。

临走时妇人拍了拍她的肩，俏的笑。

男人那天之后就没见到了。

呃，等等，这雕为何从正面看着有……清澈的愚蠢？

解青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是被掳来的，可是，跟在妇人边，她居然开始觉得留下来也不错。

扑腾一下，飞翼破空。

……理是这么个理，但另一方面……所以，这也是完全不怕她跑的意思吗？

“你说阿木尔？他跟着大汗打仗去了。那天把你给我以后他就已经打好行装上路了。”妇人检查完最后一只母羊，摸了摸母羊的脑袋，“真好，今天大家也健健康康的。”

不过看样当前是没有命之忧了吧？意识到这一后，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草原的风很悠扬，拂着辽阔无垠的草地，蓝天白云下的妇人摘起一朵琪琪格别在发间。

然后越来越近，稳稳停当在妇人的怀里，乖顺接受抚摸。

“辛苦了……”

冒犯的神让金雕不自觉扑棱起翅膀。所幸被妇人及时安抚。“这孩有些怕生。”妇人把信装好，“好了，乖孩，去吧。”

她说， “该给那孩寄信了。”

许是过于瘦弱，即使是型相似的妇人的衣着，穿上也多少有些不合。

草原的天空似乎永远都那么邃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