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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从三楼tiaoxia去的死亡概率(3/3)

上脸了,说话的时候会乐得拍我胳膊,菜还没夹到碗里,先被他拍落。

“听阿姨说,你以前喜欢过打雷姐。”他非常兴奋地拍,对面一直看过来,“我有她所有的专辑,有空可以来家里听,我的唱片机好久都没用了。”

我往旁边挪了挪:“你是她粉丝?”

他也挪,不拍我了,拍他自己的脸,笑得有点傻:“是啊,喜欢很久了,我们还真是挺有缘的。”

“喜欢她的都是好同志。”我拿起杯子,朝他的碰过去,“为了伟大的雷女士,为了她伟大的音乐革命,干杯。”

谌辰不会理解这场革命究竟是什么,很少有人会理解,这正是革命的意义所在。

我需要让更多人理解。现在我靠在窗边,爸爸在沙发上打鼾,妈妈坐在他旁边,时而看手机,时而看电视,这种和平的氛围适合用来谈心,也有助于理解。

我张开嘴,喝了一口风又闭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过太多次了,还要怎么说?妈妈说得对,我是真的不会说话。

时候不早了,楼下已经没有人在逗留,小区里的矮路灯,它们也在树丛边、草坪上静静发光,像是停留在叶片上的萤火虫,十分漂亮。

我看着它们,不知不觉,手肘陷在窗台的凹槽里很久,硌着肉有点痛,于是我换成抓的姿势。

我踮起脚,活动双腿说:“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爸说要是跟你说了,你怕是不肯回来。”妈妈说,“怎么样?人还不错吧?”

“挺好的,不过还是再看看吧。”我说,“下次记得提前说,我希望你们能尊重我。”

她对我撒娇:“好好好,我知道啦宝贝,下次一定……”

我深吸一口气,把凹槽当作鞍马,抓着撑上去,双脚离地,做了个简单的交叉摆腿,反手一推,竖身落下。

三楼,大概离地十米,只需1-1.5秒就可以到达地面,头不着地摔下去不是半死就是半瘫,在流血牺牲的革命里,是很有性价比的。

那么现在,我需要把身体微微前倾,双臂向前准备缓冲,确保双脚最先落地,然后是手或是肩背,毕竟我只是想摔残,不是想摔死。

我闭上眼,做出僵尸的姿势。妈妈的尖叫和我一起迅速下落,听起来有点单调了,缺少婴儿的啼哭和男人的痛斥,这才是战争该有的样子。我像一颗打进逆风里的子弹,昂首挺胸,穿透了风,短暂地飞起来,真正做了一回老鹰。

这是我想要的自由。

落体运动。

我重重砸在地上,撞击地面的这声响如同猎枪开火,“砰”的一声,老鹰被射落了,我听见折断树枝的脆响。

我骨头断裂的声音,这辈子第一次听,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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