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从中拨一分，在全国各地兴建一百家免费的学堂，凡是年满八岁的孩，无论男女，无论贫富，都能去读书，每年年底考一次，若是成绩优异，还能从学堂领银和米面。”

“不对，你不对劲。”陆恒握住她的素手，张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止不住地心慌意，“是我哪里得不好，惹你不兴了吗？还是你仍在为选秀的事生气？你今天为什么不熏香？为什么把我折的梅放得那么远？”

江宝嫦还是没有回答。

陆恒呆若木，下意识：“……什么？”

江宝嫦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提起另一件事：“上朝的时候，还有人跟你提选秀的事吗？”

陆恒忍俊不禁，：“他家娘可是位河东狮，难怪他的脸盘了一大圈，还在睛周围涂了厚厚的粉。经此一事，他再想给咱们俩找不自在，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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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很好，就照你的意思办。”陆恒锐地察觉江宝嫦的疏远，光着膀搂住她的腰，埋在她的颈窝里撒，“阿婵，你怎么不摸摸我？昨晚不还说我的腹肌变得更加明显，手更好了吗？早上那一回不还说没有吃够，想再吃一会儿的吗？”

“我想给那些生了女儿的人家额外发放一笔银，女孩能上学读书，再发一笔，活过十岁，再发一笔……如此一来，至少能保证她们长大成人。”

她抬瞧见陆恒，笑着屏退众人，走到他面前，像寻常夫妻相一样，亲手掸去龙袍上的雪粒，接过梅枝，：“是什么时候下雪的？我竟然不知。”

江宝嫦抚摸着他的手背，底闪烁泪光：“相公，我们要有孩了。”

江宝嫦把红梅养到人瓶里，却把瓶给陆恒，指使他：“放到窗边的案几上。”

江宝嫦抿嘴而笑，：“他不是急着给你充盈后，让你坐享齐人之福吗？我便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把他这几年在青楼狎玩过的姑娘全都赎了来，送到他家里去了。”

“没有，何御史带着底下的官员连着吵了几天，今日却不发一语，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陆恒笑着看了江宝嫦一，“阿婵，你了什么？”

殿内温如，江宝嫦正单手托腮，看几个新的女孩儿拨算盘，青丝松松挽着，一支金步摇斜簪在鬓边，垂坠下来的宝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小袄和棉裙上也满金线，越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江宝嫦反握住陆恒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弯起眉，笑：“傻，我有喜了。”

陆恒料理完前朝的政务，亲手折了几枝早绽的梅，大步朝椒房走去。

陆恒依言照，问：“怎么不放在床？咱俩晚上一边说话，一边赏，还能伴着香梦，不是更好吗？”

江宝嫦陪着陆恒走到屏风后，帮他解下腰带，看着他更衣，轻声：“今年的收成不错，收上来的税比我预料中的多了两成，再加上海赚来的银，国库终于称得上充足了。”

江宝嫦蓦然红了脸，伸手推他：“我跟你说正事呢，你放尊重些。”

“还有，我小时候听家里的婆说过，穷人家生了儿，无不兴采烈，生了女儿，或是送人，或是卖到门大为为婢，更惨的直接卖青楼，白芷她们几个都说不清自己的来历，实在可怜。”

这日黄昏，天降碎雪。

陆恒搓双手，才敢轻抚江宝嫦的脸颊，问：“今日殿内怎么没有熏香？”

陆恒笑：“刚开始下，我怕待会儿路上不好走，赶慢赶着过来寻你。”

几个老臣绕了去，将月见、南星等七八个擅长账的女官，开了女参政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