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托大，连忙把季云生放到一边，剑迎战。

和贼人一起落在的地面之后，季云生正要起，忽觉一淌过四肢百骸，浑上下都腾腾地烧了起来，呼急促，手脚发。

说时迟，那时快，一颗石自远飞来，砸中采贼的后腰。

季云生知自己着了歹人的，心中又急又恨，声音却绵绵的：“卑鄙、无耻、下……”

总不能……总不能承认自己的无能，再厚着脸求她帮自己解毒吧？

季云生提清明，翻转手中的长剑，用剑尖重重划过墙，发刺耳的刮声，使浑力气叫：“救命！大师兄救我……”

采贼“哎呦”一声，转看见一名劲装女骑着快冲城门，虽然风尘仆仆，蹄却十分轻盈，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练家。

季云生早就认了程苑。

在北城门附近追上采贼，和他一气过了上百招，渐渐占据上风。

采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多谢大人夸奖，快跟我走吧。”

“多闲事……”采贼只跟程苑过了几招，便知她的厉害，不敢恋战。

季云生克制不住本能，把手伸。

他有心将季云生劫回去，扭一看，猎已经不知所踪，下心中的不甘，撒一把石灰粉遮挡程苑的视线，趁机溜之大吉。

他说着拦腰扛起季云生，打算把他带到贼窝慢慢享用。

“无耻之徒，还不束手就擒？”季云生的双目中迸锐利的亮光，手中长剑织成密不透风的罗网，得贼人连连后退，跌落屋。

可程苑皱了皱眉，不确定地问：“是云生吗？”

他想，他的声音既嘶哑又虚弱，和平时完全不同，应该能够瞒过程苑的耳朵。

他一边疯狂地蹂躏着自己，一边带着哭腔：“我没事，你先走……”

她下发间的三棱锥，从背跃下，和采贼缠斗在一起，厉声喝：“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在天脚下掳掠良家妇……良家男？”

不行，不行……

男人背对着她靠在墙角，不发一语，浑抖颤。

程苑被石灰粉迷住睛，拿手帕了，犹豫片刻，没有追上去，而是循着季云生的脚印绕到房屋后面，问：“公，你没事吧？我有官职在，并不是恶人，你若不放心，我去叫几个皇城司的护卫送你回家。”

“这位大人生得真是风倜傥啊。”那采贼摘下面巾，一张雌雄莫辨的脸，邪笑着走近季云生，摸上他的手背，“今夜的月这样好，打打杀杀的多扫兴，咱们换个地方快活快活才是正经……”

正因为她是程苑，他才要躲。

方才隔得太远，云层又遮住了月光，她没认季云生，只能通过对方的形和手中的长剑猜测他是个成年男。

这骑的女不是旁人，正是程苑。

他连忙抬手掩住鼻，却为时已晚。

季云生飞扑而下，抓住贼人的衣襟，下一刻便觉香风拂面。

他想起三师兄过的馊主意，想起自己当时还嫌那个主意下三滥，如今却真的中了招，就好像故意在这里设计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