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

程西惟脆也不再跟她虚与委蛇，甚至连笑容都省了。

她冷下脸看着苏，问她：“苏，你以为你说这些话可以把自己摘净？如果我最终跟孟景忱重蹈覆辙，那么你呢？即使我被你刺激，再次离开，你又能得到什么？即使你得到了什么，你就不怕最后又失去？苏，何必呢？”

她看着对面的程西惟，自从上次孟景忱受伤医院后，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程西惟了。而前的程西惟竟比之前更多了几分从容。

程西惟说到这里，中逐渐又生些怜悯。

可既然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打退堂鼓的理，便了：“没错。”

苏抿了抿：“你觉得你得上孟景忱吗？”

从情的纷纷扰扰里走来之后，她便对这些陷泥潭而不自知的女孩格外可惜。

餐厅的座位足够宽敞，程西惟舒展地换了个姿势，左轻轻往右上一搭，接着对苏说：“你怎么这么喜手别人的家务事？把这些心思用来提升自己不好吗？”

程西惟笑睨着苏：“我不，你？”

程西惟也不知说什么好，挂断电话看反光镜的时候，发现自己嘴角竟微微上翘着。

程西惟蓦地从心里涌一丝怜悯。

程西惟：……

程西惟还以为孟景忱会问她要个原因，谁知孟景忱居然毫不犹豫地说：“可以。”

苏一噎。

苏内心一阵落空，突然觉得自己约程西惟吃饭的这个决定有些愚蠢。

程西惟闻言，忽地掩着嘴笑了起来。如果是当年，她一定会再一次被这句话打败，可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可偏偏，前这人居然几年如一日地来跟她聊这些。

程西惟笑了一下：“你想说什么呢？”

电话那的苏还在等着程西惟回复，大约是她许久没吭声，苏像是以为她怕了，就连声线都带上了一莫名的优越：“西惟，你怎么了，我们叙叙旧而已。”

苏跟程西惟约在一家西餐厅，程西惟座之后，便开门见山地对苏说：“苏，你找我来是为了孟景忱吧？”

说起来，也算是托了苏的福，程西惟那次之后，终于幡然醒悟——她要的是一个有灵魂的自己，而不是在儿女情长中患得患失、永远围绕着男人转的蠢货。

这下到程西惟好奇了：“你就不奇怪？”

可

然而，苏接下来一句话又让她收回了她的可惜。

孟景忱在电话那笑了一声：“你向我提要求，自然有你的理。”

她脆跟苏约好了时间，赴约之前，想起些什么，给孟景忱打了个电话：“等下可能要占用你半小时左右的通话时间，中间不听到什么，你都不许声，可以吗？”

程西惟这话说得，让苏不怎么回答都不对。

苏不笨，自然也看得来。

苏终于被刺激到，咬了咬牙：“程西惟，你跟孟景忱复合，就不怕重蹈覆辙？你们的情就真的有你想象中那么固？程西惟，我看你就是脑不清楚！”

苏一愣，原本准备好的一番说辞一下被堵在咙里。

苏说：“西惟，你不是怕了吧？”

和孟景忱的那段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