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在梦里跳高,跃起看世界倒竖,花草树木都颠过来,然后重重栽进垫子里。
浑身的骨头都摔散了,但不尽兴,他半支着胳膊起身,然后胯骨一沉。
世界好像又颠了一遍,他被吓得狠了,大声呵斥叫她下来。
她不依,连梦里都让人懊恼的无可奈何。情欲像烟雾从她口中呼出,又按着他被迫吸食,直到两人都水粼粼的。
他死守着阵地抵挡来犯,想把女人从身上扯出来,她又没骨头的贴回来,胶似的与他黏在一起。
她握住他最脆弱的部位,得到了什么新的宝贝,软滑弹嫩,像手感极佳的解压玩具。
然后在她手中捏弄的愈发粗壮,某一下狠了,他嘴中溢出轻吟。
这一声出口他自己也惊了,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怪动静?
滑腻的蛇顺着他微张的缝隙溜进去,大肆进犯着,他伸舌抵挡,被一圈一圈打着转,头脑变得昏沉起来了,陷的更深。
欲望的声音盘旋着飘向远处,嘶哑,低沉的难耐,轻飘飘的,化为残阳旁的云,又落到人耳朵旁打圈。
他有点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手覆在她的手上,她也顺从他的节奏,听他喘的动听,不耻下问的一遍遍打探当事人的感受。
“是这样吗?”
她手上加了力,夏以昼失控的表情无声告诉她答案,她的笑更荡漾,迫使他神智下沉,又被一把捞起。
没控制好方向,浊液溅起老高,溅在她衣摆,脸上也落了几滴。
她终于消停了,钻进她怀里,强行扯过他的手臂拥着自己。
“睡吧….睡吧…..”
夏以昼也觉得累了,眼前变沉,世界寂静。
内裤里的黏腻已经冷却下来,以至于夏以昼一醒来就察觉了。
他有些茫然,接踵而至的是惊慌。
他居然对自己的妹妹梦淫。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做梦的对象自己也无法控制
人真的能欺瞒过自己的本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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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无意吻他。
她发誓那日只是想单纯送个围巾,她时刻不敢忘了他兄长的身份,感情上冒犯,肉体上仍拘束着。
但那雪落的实在恰到好处,他眉目舒展的也柔,睫毛颤动的沉下来,唇刚好微张起一个好亲的弧度,一切的一切都诱着她犯错。
她贴近前,想着,这不止是我一个人犯的错,夏以昼,你的一切一切都像是在引诱我。
可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索性挡住了。
那双眼常望向她,眸底像含着一汪破碎的湖,周遭喧嚣浮躁,他任他们喧嚣,眼里只能盛下她一人。
她被这眼神蛊惑,无数个梦回时,又确定了。
哥哥的确是喜欢着她的。
禁果被递在嘴边,他却无心消受,她鼓足勇气示爱,他一退再退。
她终于明朗,不愿再做同食禁果的夏娃。
要做,就做诱你吃下禁果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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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幼时常在那条废弃的管道内,漫无边际的天与地被嵌在封闭窄小的环,身旁的孩子笑闹着擦身而过,穿梭着乐此不疲。
夏以昼算早熟,家里大人少,他迫使自己成熟起来,与奶奶一同分担大人的角色。
他的角色有时候像半个父亲,又像半个母亲,合在一起,揉团成“哥哥”这个词汇。
每次她闯祸,哥哥就来这里找,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
“哇,你的哥哥每天都给你扎好看的辫子,真羡慕你。”
“对,他哥哥真好,每天还会做好吃的饭。”
“你怎么知道他哥哥做法好吃,你吃过呀。”
“每次路过他家窗户闻到都香喷喷的,肯定很好吃。”
孩子们在管道里开起小小的聚会,七嘴八舌的议论,谈及此事她就骄傲的要将下巴昂到天上。
“你哥哥以后娶了哪个女孩子,她一定很幸福吧。”
不知谁提了句,她下意识回道。
“当然了——”
话又没再说下去,他想不出哥哥身边站着别的女孩的样子,或胖瘦?高矮?温柔或热烈?怎样的都令她不悦。
“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