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那一次时间不定，王占杰是校长，还兼着课，很忙，得凑他的时间，偶尔他会主动过来找柳侠。

前三个星期，他早上洗脸刷牙不超过五次；开学近两个月，只买到了不足十次菜。

这就是柳侠买不到菜的又一个重要原因：这只手的主人，邵岩。

跟同龄人比，柳侠很正常，但他比现在同年级的同学小两到三岁，十五六岁是男孩发育的一个峰期，有些孩在这个年龄，个已经长成了。

其他老师的态度，和柳长青预计的差不多。

至于买不到菜，原因太多，除了买素菜的学生多，还跟任课老师的习惯有关，柳侠的数学和理老师特别拖堂。

工地监督新教学楼的工程去了。

送走父亲和大哥那天，柳海和柳侠就跟王占杰说了柳海年后要去京都的事，王占杰觉得能够理解，没多说什么，就让柳侠记得到时候给柳海报名，不在哪里上学，考都是要回到籍所在地的。

十三岁的柳侠比班上个儿的男生能低快一，他又偏瘦，在推搡拥挤这纯能对抗中，他一优势也没有。

但听他说起这件事的柳长青和柳魁却明白，王占杰是用这方式在向其他人表明他保护柳侠的立场。

所以现在每星期天下午，估摸着王占杰应该从老家回来了，柳侠就过去，他每次都在，会认真的把柳侠的作业看一遍，指正其中的错误。

他们对柳侠有疏远生分，虽然外人完全看不来，但柳侠有觉，从他回到班上上课到现在，没有一个老师提问过他。

上个星期四、星期五连下了两天雨，柳侠又没能回家，这是连续第三个星期了，他心情恶劣。

一只手忽然从柳侠伸过去，手上摞着不少于十只大洋瓷碗和饭盒。

星期一中午最后一节课，李老师难得的没拖堂，柳侠终于在素菜卖完之前排到了窗跟前，他前边只有一个女生了。

院里的晚上会冻住，他半夜起来也打不到，早上寝起来用把浇开后，他又挤不到跟前。

后面传

不是他们刻意要孤立柳侠，而是他们从来都觉得是天经地义的、老师对学生的绝对支地位骤然受到冲击，让他们心里本能的产生了无法克服的尴尬。

柳侠开始没动，一直到前面的女生端着饭菜转的那一下，他才举起右臂挡住了邵岩的胳膊，把自己的碗了窗：“一大份面条，一份素臊。”

柳侠不知王占杰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他认为这是王占杰关心他的学习。

所以新学期开学以来，困扰柳侠的不是来自老师的压力，而是他自己日常生活上的。

王占杰还让柳侠以后每个星期至少一到两次把作业都拿过来给他看看。

他现在才知柳海在的时候自己过的有多舒服，柳海为他了多少事。

老师们即便知黄志英对柳侠的行为很恶劣，应该受到惩罚，但柳侠打的人，和他们拥有完全相同的份，所以对柳侠的行为，他们无法完全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