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送你到酒店楼下。

回去的路上雪下得更大了些，shen后雪地上的足迹并行蔓延到很远，他的围巾到了你的脖子上，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你们的眉mao和tou发都落了雪，凝结的水珠挂在两个人睫mao上，再看向彼此的时候视线有些模糊，谁都没有先开口。

下雪的时候格外安静，在他拂去你眉上雪hua时，你似乎能听见自己鼓噪的心tiao声。

良久还是齐司礼开了口：“外面冷，快回去休息吧。”

你嘴上应了一声，有些恋恋不舍，尤其是在经历了一场过去的生离死别后，你尤其贪恋他的温度。

“那我上去啦……”你从他温暖的掌心chouchu手，也替他拂去了衣上雪hua；“你也早点休息。”

经历过一场混luan，齐司礼也一定需要休息，你想。

转shen走了两步，你忍不住回tou去看，他果然还在原地，金se的yan眸温柔地注视着雪幕和幕后的你，那目光穿越了千年的时光，从过去一直追随到现在的你，一如往昔。

今夜没有月光，但你看见了亘古不变的月和一地寂寥。

他不该是孤shen一人，于是脚步调转了方向，一步一步走过来时路。

“齐司礼，我有点害怕，你可不可以……陪陪我。”你听见自己说。

他向来心ruan，只是这次答应得比以往还要快。

“好。”

你重新把手放回他手中，拉着他上了楼，你仍在想之前用天赋看到的画面，没有注意到shen后的人的神情和沉默。

这zhong沉默直到你打开房间门为止，在你还在摸索灯的开关时，shen后温热的xiong膛就贴了上来，将你jinjin圈住，气息拂过脖颈，齐司礼带着一zhong急切将你锁在了他的怀里。

“齐司礼你…”你yu言又止，他的呼xi有些luan，你指尖chu2碰到他的手臂，gan受到了那纷luan如麻的心境。

他喊了你的名字，声音中有不易觉察的颤抖。

“……不要离开我。”

你很少在齐司礼shen上看到失态的样子，他永远波澜不惊，永远为你zuo好备选方案，你曾一度很依赖这zhong永远有退路的gan觉，直到你发现他也会受伤，也会退化……还会在万人厮杀的战场，背负起不属于他的责任。

他不是神明，却想如神明救世，在经历了还是将军的他的过往，就更加心疼独自一人跨过漫长岁月的他。

“我在呢……”你安抚xing地拍拍他的手臂。

黑暗中的拥抱不知dao持续了多久，齐司礼终于松开你的时候你终于找到机会打开了灯。

他yan眶微微泛着红，目光落在你的脸上，一寸一寸描摹着。你似乎能在他瞳孔的倒影中看见自己有些泛红的脸。

“去洗个热水澡，不要着凉了。”齐司礼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在克制什么。

看着你走进浴室，齐司礼长舒了口气，天知dao又一次看着你在他yan前消失带来的恐惧有多么qiang，他的愤怒好像再次穿过了万人恸哭的战场来到这个时代，灵力差一点就暴走——哪怕知dao那是预言早已提到过的过往。

他不能接受你的死亡，你的消失。

以前齐司礼曾经想过，如果他才是给你带来这一切的源tou，那么是不是在一开始就从石碑上抹去你们最初的相遇比较好。

可他有一颗人类的心。

从很久之前你称呼他哥哥开始，你就成了他无法割舍的一bu分。　他问心有愧，又甘之如饴。

“齐司礼，lun到你啦。”

你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他也走进了浴室，chu来后看向你shi漉漉的tou发皱眉：“又不chui干。”

你笑嘻嘻把chui风机递到他手里:“你帮我嘛。”

齐司礼无奈地接过chui风机，温度刚好的风隔着一段距离chui过你的发丝，手指轻柔地拨弄着你的发丝，你舒服地眯起了yan睛。

chui风机的声音停下，你顺势后仰倒进了他的怀里，还没完全干透的tou发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你觉得安心。

齐司礼从背后拢住你：“不困？”

“有点困，但不想睡。”你回过tou去看他，刚好对上那双专注的yan睛。

“又要听睡前故事？”他弯了弯yan睛。

你挪了挪shen子，转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话。说关于你看到最后金se的yan瞳破碎在长箭下时，有多么害怕再也见不到他。哪怕是知dao会再见，那一刻失去的gan觉却无比清晰。

你知dao这件事是一zhong旷日持久的伤口，不该拿chu来再反复撕开。但或许是齐司礼的异常，你真的不知dao该怎么说才能安抚他。你用力搂jin他，企图用这zhong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过在你说完之前，就被齐司礼以吻封缄了全bu的话语。横在你腰间的手也愈发收jin，你没有抵抗地轻易就被攻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