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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一千天呢,第三天而已。银霁开始觉得这个游戏很无聊,趁没人注意,偷偷把铅笔放回了原位。
银霁练琴的手不停,不动声地打探:“锁已经开了?”
妈妈有些担心:“小乖,要不咱们也个迷你机?用不着多贵,能打电话就行,要是碰到这
情况,跟他们一样,
上就能联系到人。”
“不用了妈妈,我觉得那个太幼稚了。”
当然,最好的结局是让他们死于破伤风,永远地留在里面。天冷了,银霁拍拍手,用鞋底抹掉自己的脚印,转就走。
“别闹了,你是四(三)班的银霁吧,你不会的。”
银霁抓着书包带,站在原地不动。书包内袋,隔着布料,那支联名款铅笔正在灼着她的背,得到它的时候,她没有付钱。不是缺零
钱,银霁只是好奇,这么
了之后会不会发生有意思的事呢?
阿姨微微警觉:“哪有小偷?”
妈妈找了些图片给银霁看:“你喜Hello Kitty的还是哆啦A梦的?”
算了,就这样吧。
走两米,她猛地刹车——指纹怎么办?早知
就把打扫卫生用的塑胶手
带回来了。
“我说,当心小偷!”
***
她还试着暗示他们,证据如此确凿,嫌疑人只有一个,为什么没人指认凶手?只不过,跟那些人讲话又恶心又浪费时间,过了几天,银霁放弃了,转而张罗着带新同学回家喝茶。
“好,知了,谢谢你。”
“谁知呢。就算不受伤,挨打是跑不了的。”
到了晚上,事情的结果就来了。爸爸加班回家,带回了外面的消息。
和蚕蛾一样,大人也长着复吧,对世界看得全面,成像却不清晰。
银霁对跟踪者们的反应抱有一丝期待。然而,第二天上学,他们全须全尾、天真烂漫地聊起了新话题:有个国家队的篮球运动员要回A市办签售,谁的姨姨抢到票了。
爸爸附和:“就是,咱们家闺女这么自觉,肯定不跟他们一样到跑!不着急,上了初中爸爸就给你买手机,买
屏的,开个市内300兆,没事还能上上网呢。”
阿姨有不耐烦了:“只有千日
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好了好了,不买东西就让让,别挡着人。”
“……太熊了,自己把自己锁在里面,那是小孩能待的地方?跑楼上求救没人搭理,还是打电话喊师傅开的锁。”
——只要她不开承认。
银霁还不死心:“没人受伤吗?”
从家里的书房可以看到废弃工厂全景。银霁借给小金鱼喂
,总往书房里钻,连跑四五趟,妈妈终于忍不住制止:“好了好了,再喂就撑死了,快来吃饭。”
爸爸去书房待了会,来汇报:“说是下午就放
来了。”
为了验证这一,她对小卖
的阿姨说:“阿姨,阿姨,您最近要小心有人偷东西。”
“现在还没有——我的意思是,要记得预防小偷。”
科技的发展有时候真烦人。
她回到大门前,拿酒纸巾
拭了双手接
过的地方,又掏
一卷透明胶带,把大锁和门环细细沾过两遍,这才放心地离开。
“阿姨,您不知,比如我,我就想拿走那边的铅笔,还不告诉你。”
“你说什嘛?!”
带着松散的诧异,阿姨随敷衍过去。
或者说,她开承认了也没人相信。
“不,我是想说,您得安监控啊!”
阿姨就像《千与千寻》里的锅炉爷爷,七手八脚地从柜台递辣条、无
果丝和
脆面。柜
里的小电视放的是港剧,声音开很大。
个最瘦的小学男生。
这件事让她的某认知初步成型。她还没怎么努力呢,就已经达到了不被盯上、不被记住的境界?这也就意味着,无论她
什么坏事,最后都能轻松逃脱惩罚?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人人都无条件地相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