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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棺材 xia(3/3)

过命的交情啊,简直都算得上一家人啦,偶尔做做共犯也是为了贯彻‘家丑不可外扬’的传统美德。”

“出现了,经典前后矛盾。”元皓牗的大拇哥指向这个热爱推翻前言的造谣者,示意余成荣不要把她的话当回事。

“最后,这个案件还不是激情杀人,犯人有预谋,也有预后,把持续投毒当成一个课题来做,就像跟进了一场实验,这其中的心理压力不是常人能承受的——没有夸孙维强心脏的意思,只有确信能够逃脱惩罚的人才有这个资格。不过,我还有一个猜测:随着顽强的朱令一次一次重新站起来,他们逐渐转了主意,又想把她置于死地,毕竟,朱令多活一天,包庇凶手的人肉迷彩就得多流一天冷汗,所以你觉得,她在治疗过程中感染丙肝,真的完全是因为当时的医疗设备落后吗?”

比起听到动机推断时的演技,元皓牗现在这个寒战才像真的。

“我也看过报道,朱令家算得上书香门第,跟孙家这样的还是没法比……我没想到的是,最顶端的那批人还真有只手遮天的力量?”

“是啊,难道朱令的父母人近晚年遭遇这种事,是因为他们不够努力吗?”近乎失独的家庭也和近死者没有区别了,尤其是做母亲的,被动履行着为孩子阻挡死亡的职责,孩子已经进入了全国最好的大学,夙兴夜寐的栽培马上就要开花结果时,却还是被恶魔钻了空子。

“而且他们家以前还失去过一个孩子,说起来,朱令姐姐的死亡也挺离奇的……”

再说下去就是年代性阴谋论了,当着余成荣的面,不合适。意识到这一点,元皓牗闭上嘴,和银霁一起直直看向面前的成年人。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或许只有森冷的眼神不太客气,没有宣判,也没有激烈问责,可余成荣还是一言不发。银霁微微咬牙,控制着嗓音,为她这场借喻发出总结式的质问:

“余警官,现在您还觉得,清华铊中毒案是一起A女嫉妒B女的个人悲剧吗?”

其实,最可怕的事她还没有说出口:那些目睹了这起惨案的同学,无论案发时是贡献了力量还是置身事外,以健康的心理“允许一切发生”,竟还能毫无作为地过着平静的生活……难怪那位信仰是自己的圣徒,特地选在全校师生最快乐的一天离开了人世。

换句话说,铊中毒案的主犯和从犯皆是动机完整、行动线清晰,重大案件又不受追诉期限制,时隔多年,有一个人被民间之外的力量追责了吗?并没有,他们早已回到了日常、回到了人群中,说到底,大家害怕的并不是寻常人忽然变质,而是变质后的恶行如此昭然时,环境仍允许他们丝滑地变回寻常人。

“天赋和家境都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仅靠个人是战胜不了的,只能想办法去解决。”是了,“战胜”思维和“解决”思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它们接的宾语最好是“困难”、“问题”这样的无机物,然而在输不起的人眼里,活生生的对手才是唯一动作承受方,“只要她愿意,就不必费力去战胜对手,阳谋是很累人的,既然有条件,为什么不能用阴谋去解决?余副局,你觉得,我们‘中间’及以下的人口组成部分,究竟要如何在世界这个孙维的大型人肉迷彩中保护自己?”

难道只能闭上双眼走进极夜,像留在童年时代一般信任着虚假的中间,载歌载舞着被他们推进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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