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指尖轻触赵思青阳根下那口嫩生生的、紧闭蜜穴,格外轻柔地来回摩擦着入口,不愿意自己的急躁令那处受伤。
——现在想来,当是又另外的势力盯上了蜃龙岛,就如同当年禁卫借海寇之手,在东海上屠杀南氏一族。赵思青不知自己是否也是对方眼中的黄雀,只是拼尽全力抵抗着经脉寸断般的痛苦,再度以剑气斩杀盘踞于塔内的东西。
内里逐渐变得酸痒起来,赵思青从未体会过这样难熬的酥麻,好似比三绝剑气带来的痛苦更让他不能抵抗。他在迷蒙中感到柳星闻两指探入了内腔,正在细细研磨着从未被触碰过的嫩肉,带给被无视已久的腔穴前所未有的酥美。剑客往往骨节粗大,手上满是剑茧,柳星闻固然娇生惯养,却也是如此。他那粗糙的指腹在慢慢在阴穴内抽送,带来的滋味儿委实愉悦至极。赵思青不住摇着头,绢丝般的雪灰长发乱乱地黏在盈霜欺雪的脸颊上,黑真真的长眉蹙起,似是痛苦又似欢愉。
——人人皆知龙吟之剑荡魔护世,可知难行易,又有几人真正明白龙吟弟子为此付出了多少。自塔上跌落的痛未曾消散,三绝剑气侵蚀经脉之苦更是难以言说。赵思青并不畏惧死亡,可在突兀来临的终日之前,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做完。三绝剑气入体之时便开始侵蚀赵思青全身经脉,包括孟临渊在内的前任剑主,无一不是被剑气阻断了阴阳小周天的运转。
赵思青固然神志不清,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还在,伸手推拒着柳星闻愈发贴近的身体,双腿也在青年腰侧踢蹬挣动。柳星闻却是神志清醒,甚至在漫长的亲吻之后,精神比先前更盛了些。他此刻来不及细想是何缘由,只晓得自己与赵思青亲密地交换过口中的津液,胯下那根硬得几乎是失态了。他也并不在乎于赵思青面前失态,甚至乐意表达出自己的渴慕,俗语总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如今柳少阁主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死前能与赵思青做上一回风流鬼,也算半分心愿得偿。
——昔二仪未分,瞑幸鸿蒙,自盘古氏开天地而分阴阳,日升月恒,始为大道。后风太昊创先天八卦,太极混沌动而生阳,静而生阴,一阴一阳谓之道,亘古以来万物之变无外乎如是。天下武学纷杂,究其根本,便是武者体内阴阳小周天运转不休,将人体内潜能激发而出,超越常人,成就或高或低之技艺。而三绝剑,春秋战起,吴越争霸,多少名剑兵戈一时喧嚣,金戈铁马,终归沉寂。这柄与工布剑同出欧冶子之手的利刃,辗转流落至今。欧冶子所铸之剑极其霸道,三绝剑又因铸造金石出自小次之山,生于凶兽朱厌足下,故而所邪更甚。朱厌白手赤足,是至阳至烈之兽,人间现则大兵。它足下赤铜也沾染盛阳气息,三绝剑气刚猛,剑主体内阴阳二气失衡。阳盛阴绝下人体难抵升阳之势,阴息干涸,阳息炽烈,终至经脉阻绝,神志癫狂。
赵思青不知自己为何能撑到今日,可三绝剑不能使他疯魔,柳星闻却要让他彻底失神了。情生欲动,柳星闻克制不住地挺腰顶弄前端小巧赤珠,引得赵思青迷蒙中不知两腿该夹还是该送。柳星闻也不给他勉强思考的余地,劲瘦的腰肢悍然一顶,鲁莽闯入窄短肉穴的谷实处。初初被破开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狂暴的深入,赵思青猝然发出声将要融化的轻吟,似被胡乱拨弄的琴弦,止不住想要躲闪。可他越是后躲,紧窄腰肢颤颤,柳星闻顶地越狠戾。不多时,一口细如羊肠的艳穴,就被迫流着水儿将那滚烫尘柄整根吃了进去。
赵思青浑身又冷又热,他还从未经历过这样磨人的事情,身体被柳星闻熊熊点燃了,神志却迷离于尘世之外。本能的挣扎与沉沦像是正在拉扯的两根丝线,令人进退不能。重伤跌落之时,该是死了的。可预料中的死亡并未降临,反而是柳星闻炽热的吻,一下接着一下,落在赵思青能想不能想的地方。
追道、柳星闻……本就是同一个人,但柳星闻执着地以追道之名求战,反倒令赵思青弄不懂他所求究竟是什么。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单纯想要一雪前耻,抑或只是柳沧海计划里的一环。赵思青胡乱想着,身体在对方的抚弄下痉挛着绷紧,腰肢不受控制地弯折,凹出了一个深深的弧度。柳星闻抱紧他的身体,让苍白美丽却残留旧伤的胸膛贴近自己,赵思青的脸便顺势无力地靠在青年有些薄的肩头。穴口抽搐紧缩的同时,没被冷落的欲根在柳星闻手心泄了一滩白浊。
赵思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体中尖锐的疼痛在这刻与极乐一同降临,此起彼伏,无孔不入。他猛地抬头,口中轻吐出与温和淡然毫不相干的甜腻喘息,柳星闻的肩头被他咬住,血丝自赵思青雪白的齿间滑落,胭脂样将唇瓣染成鲜红。更多的血滴随着低低呜咽声一并被吞入腹中,到底是遂了柳星闻的心意,与赵思青再不分开了。柳星闻被那口艳穴吸得死紧,额头上青筋隐约迸起。娇软滑嫩的肉壁密匝匝缠着他,吸吮啜吻,情潮翻涌的快乐却让内心无可奈何的占有欲更空洞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