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天的界限,他们驾驶星槎成为鸟、星、风,最后变成飞蛾,纵身魂消千年苦海。
真好啊、委托,对我来说已经是好久远的事了。小狐人痴痴的想,冰凉的脸颊又落下湿淋淋的眼泪,掉进丹恒的衣领,烫的他顿了顿。丹恒抹掉上一句话的句号,也像抹干这滴泪,他说,顺便捡个伤心的人回去。狐人半天没有回话,已然寂静的长夜中月亮终于露出了尖儿。
“先生?先生…!您好?请问、诶呀,先生!往下面看!!”
丹恒被叫声从记忆中唤醒,狐人的泪好像还在流淌。他用手抚上脖颈,迟缓且迷茫的将视线下移,终于和地面上奋力挥手的服务生对接成功。炸裂、实在是过于炸裂。本以为只是三个人的情感故事出现了第四第五位受害者,在这近似空白的一个小时内他从释怀的死奔向另一个极端,莫名其妙的笑。现在或许用超脱六道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来形容丹恒的精神状态会更贴切。丹恒啊丹恒你在有两个男朋友的前提下还能跟两位罗浮的亲密挚友同时谈地下情,真是好一个胆量非凡、倒反天罡。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分手可以解决了的,或许当场把他切成四瓣给男朋友们寄过去赔罪更现实点。他已经不能回到列车上继续和大家一起开拓了,因为匹诺康尼后就是他此生轮回的终点了。
“先生,麻烦你出示手机更新……哇先生你没事吧?身体不好我替你叫医生呀????”面前的服务生被丹恒死人一样的脸色吓得后退半步,慌乱的想叫人进行紧急施救,常有人在梦境脱离后展现出生理与精神互相排斥的病状,服务生刚想呼叫就被丹恒猛的握紧肩膀,磕磕绊绊的话语从嘴里溢出,有一种灵体飞升的美妙。
“谢谢、不过,呃、不用,不需要多余的精力用在,我身上、谢谢,真的你帮我把身份信息更新就可以了!”小服务生嘴里蹦出一声被恐吓似得哀鸣,丹恒自知状态不对或许过于用力立刻撒手,小服务生拿起手机哆哆嗦嗦的对照,更新后读取的卡条显得如此度日如年,手机像催命符,提醒特殊消息的铃声再次响起,丹恒的脸不能变得更白,他几乎有点恨自己在此刻整理分类的优良习惯———连自我欺骗都不被允许,索性便盯着地面做缩头乌龟。
小服务生亮晶晶的金色眼瞳里晕出一片血红,竖缝撑开瞳孔,扩张、塑形,最后变成一只蝴蝶,如果丹恒此刻抬头看向他或许就能立刻联想到,这只蝴蝶和钟表小子眼睛里的、近乎要破开母体诞生的异物一模一样。小服务生无声微笑、就像带着面具一样诡艳,手机的进度条突然卡出雪花屏,而后被一只手拽着前行一样,嘀哒、嘀哒,钟表戏法拨快了指针,小服务生捧着手机把它递给丹恒,抬起头、又低下,不忍心放着客人不管的专业素养终于战胜了恐惧。他怯懦地抬起头道,星穹列车的贵客,有需要帮助您可以拨打app里的客房紧急联系热线,我是银河球棒侠,最近夜晚都是我在当班,希望您渡过美好的梦境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