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乐停下笔,在桌上挪一片空地,抬
看他。
谢寻乐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楼栋一侧贴着“知行楼”几个大字,玻璃镜面覆盖了整栋建筑,她草草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层。
谢寻乐在桌前整理接下来几天要讲的知识,
也不抬地说:“请
。”
男生的声音浸着秋光,懒洋洋的,“老师,作业。”
“喔,这样。”
程鹤一脸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没有,差我的。”
一个笑,“那就麻烦你了。”
李老师指着一栋楼跟谢寻乐讲:“这个实验楼楼是程总捐的,就是九班程鹤的妈妈。”
李老师向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李老师看起来也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样,长着一张圆脸,教八班九班的
理。
好无聊的答案。
谢寻乐“哦”了一声,低继续写教案,“午饭时间来我办公室补上。”
程鹤逆光堵在门,脸
晦暗不明,他怀里抱着半米
的练习册,手臂上的肌
因为用力微微鼓起。倾
把练习册放在桌上时,谢寻乐看见他自手背延伸至小臂的血
,像舒展的枝桠。
八刚过,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一中面积很大,在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堪称奢侈。
谢寻乐仰看他,“收齐了吗?”
“可是老师——”
谢寻乐不置可否地笑笑。
她那两年的作息被搅得一塌糊涂,终于明白了自己就是贪图享乐好逸恶劳的人,现在这个工作很适合她,私人时间多,钱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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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妈代过学校,不用
程鹤,上不上课都行。”李老师长舒一
气,欣
地说:“不过程鹤也不用老师
,这孩
乖的。”
程鹤没有追问的兴趣,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沿着走廊一步步走远。
乖?
他好整以暇地盯谢寻乐的脸,她像是陷
了某段回忆,不过也只有片刻而已,她淡淡地说:“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光从敞开的门间溜
来,在桌上投下一片光影,又迅速被
影掩盖。
谢寻乐无奈地叹了气:“太累了,经常加班。”
他答应的倒是很快,语气轻快地说:“好啊。”
他听上去似乎很疑惑,在诚恳地请教她一个解不的难题:“你为什么总看我?”
“我们是校友呢,”她亲地挽上谢寻乐的小臂,好奇地问她:“听宋老师说你之前是
算法的,怎么想起来当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