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俩客人也挺有意思,还是互不理睬,放好了东西也没来参加单身派对。
一群人玩到十二点散了,邵群跟在简隋英身后想溜进主屋,被邵雯骂了一顿,自己灰溜溜睡客房去了。
邵群一夜没睡着,五点多起床梳洗穿戴。按照英国传统,婚礼一般晚上举行,但是他想赶8点12分开始,所以不怎么在意当地习俗。今天他穿的是在伦敦萨维尔街定制的长款黑色晨礼服,配大礼帽、白手套、奶油黄色青果领马甲、白衬衫、浅灰色阿斯克领巾、灰黑条纹相间的长裤、黑色牛津鞋,手巾袋内白色方巾绣金字J&S,足金袖扣亦然。他照照镜子觉得礼帽破坏发型就摘了。然后走了两步,发现脚依然不得劲没消肿,遂用纱布紧紧地缠了几圈,又嚼一粒布洛芬止疼。
8点12分,邵群在赵锦辛等的西装伴郎骑士团簇拥下骑一匹白金色温血马打头阵,绕城堡方圆半径一公里到庄园自带的小教堂。
又过半个小时,四匹同样的白金色温血马所拉马车缓缓到达,黄铜车灯在晨雾中散发暖光,然后车门开了。一只脚从里面伸出来。
邵群以为简隋英会穿西装,或者至少穿裤装婚纱,然而他没有。他身着黎巴嫩品牌Maison Signature的繁星公主纱,上缀两万多颗大溪地珍珠,光头纱就八米长。这套衣服当时邵群很想让他上身,他逗邵群让他自己穿。
他在晨雾中影影绰绰,最终以璀璨驱散雾霭。这画面连接了邵群脑中很多童话故事的开头:很久很久以前……
“看傻啦?”简隋英又把光脚抬起来,“我鞋呢?”
邵群跳下马,脚一阵疼痛,他稳了一下朝他走去,从怀里掏出缎面平底礼鞋给他穿上,亲吻他的脚背:“这是你的聘礼?”
“不然呢?”简隋英在白新羽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裙子头纱整个挪下车,邵群恍恍惚惚把捧花递过去,简隋英透过面纱看他呆怔的脸:“人这么帅怎么一脸智障样?”
“你穿这样我都不敢骂你小傻逼了。”
简隋英笑了:“大傻逼,走呗。”于是挽上他胳膊。
伴郎骑士团开道,二人进入教堂站好,亲朋好友们早已坐定,此时管弦乐队开始奏乐。因为二人都不信教,直接省略了神父的部分,只有两位证婚人邵将军、简老爷子致辞,邵雯主持。邵将军的致辞言简意赅,意思就是希望二人好好做人,踏实做事,报效祖国,如果邵群再玩混蛋军法处置,还引用了《前赤壁赋》里的句子,说得大家都憋笑;简老爷子表示以后就是一家人,希望谁也不要拿婚姻当儿戏,他会不偏不倚,不袒护任何一方,然后把简隋英的手交到邵群手里。邵雯一方面目睹他们一路走来,一方面是看混账弟弟终于成人了,简单的主持词,说得她一度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