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西瓜不够甜啊，再来一次，甜不甜？”

学校早有准备，安排了好几个环卫工人在楼下等着，就等他们抛完手里的书页。

“不当了。”他只是因为不想和陈霁分开才来一中当老师的，陈霁毕业他当然不会留下。

陈霁心满意足了。

“陈霁，你爸爸来了。”他对旁的陈霁说。

1班的学生基本都到场了，有几名外地的同学赶不过来，伟大的后期老师会把他们P到毕业照上的。

“今年的比去年的多哩。”

“完了完了，我英语听力最后一段压没听清。”

“这是三年级前10名的复习资料，好多人想要嘞，你可别把它当废纸收了。”

“甜！”

“那我们这几天还住这里？”

“甜！”

照惯例，学校将在三天后拍毕业照，学生可以据自愿选择来或不来。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这一嗓。大家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毕业了！

“已经和学校谈好了，可以继续和学校合作，别担心。”

摄影师指挥他们的站位，确认每个老师同学都能镜。

“你以后不在一中当老师了吗？”陈霁和他一起收拾东西，好奇地问。

“我会去的。”尽去了没办法镜，陪着她也好。

“诶，就这样，准备好了吗？1、2、3，西瓜甜不甜？”

“理综有题我们老师押对了！一模一样的题型，还好我考前又看了一次。”

几个大爷拿着扫把看着还在下的纸片雨，慨着。

“你那天也会去吗？”

三天后，升旗广场。

术老师一般不会参与毕业照拍摄，因为三压就没上术课，但看着陈霁希冀的目光，陈述柳还是了。

他们激烈讨论着，有的兴奋、有的懊恼、有的恍惚，但不怎么说，他们都成功度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节。

“这几个你别收走了。”环卫阿姨尖的看到纸上写的人名。

“为啥？”

“我是不是填错空了啊，坏了我不记得了。”

“毕业咯！”

何光辉嘴都要笑咧了，他想一自己笑僵的脸，又怕不小心被拍下来。他目光飘，瞥见了树荫下的陈述柳。

“嗯，等你拍完毕业照再回去。”

“1班的同学站好啊。”

“对，他来陪我照相。

＊

陈霁和陈述柳还不急着离开。陈述柳提前几天提了辞职信，还有很多事情没理完。

“那画室还开吗？不会你辞职后就不让你开了吧？”

实验室里的桌面上还摆着成堆的复习资料，只是他们的主人不会再回来了。垃圾站的环卫阿姨非常熟练地带着收废品的师傅过来，一个接着一个教室的收垃圾。

“那你帮忙看着，我这都不认识。”

台阶上的学生们默契地回答，陈述柳站在台阶下，一就看到了因为个过站在边缘的陈霁，她笑容灿烂，视线不自觉向他所在的方向瞟。

“这群娃娃呦，年年都这样。”

手里的复习资料被抛，纷纷扬扬的飞舞着，陈霁站在楼下，看着这壮观的一幕，天上下起了纸片，白纸黑字，概况了他们三年的青。

。

人群散去，教学楼重归宁静，学生们各自回宿舍拿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直奔在校门焦急等待的父母。

不少同学结伴走门，终于敢对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