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过他身前,宿欢用指尖圈圈缠绕着衣带,戏谑瞧他,“若清绝不信,便自个儿将衣裳褪了罢,我不动手可好?”
霎时,朱清绝喘息更乱,低促滚烫的拂在她面上。连同身下隐隐有了反应的某处,都教他不禁耳根作热,既羞又耻。
明知晓这不过是宿欢刻意戏弄他的手段,朱清绝却只得顺着她所说的去做。
“……嗯。”他轻轻应过一声,倒也不曾再与宿欢对视,只颤了下鸦睫,将那些慌乱不安压入心底,和她说,“还望女郎言出必行,莫要在我这儿一再堕了自个儿的信誉。”
宿欢唇角轻勾,笑得眉眼轻佻,“应当如此。”
方才冰凉麻木的指尖随着心绪平复而逐渐回温,朱清绝胸膛里的物什却还是慌得厉害,怦怦乱撞着,惹得他心烦意乱。他解开系带,依次褪下了长袍与内衫,再余下里衣时,又难免迟疑。略微绻紧了手指,他半商量半隐忍的低着声音,道,“……有人看着。”
“将亵裤也脱去。”
他屈居人下,不敢不听。
艰难的阖了下眼眸,朱清绝哑声应着,“……嗯。”
方才那些惧怕与无措在如今尽数退却后,他便又自心底涌上不甘与恼恨来,连带着几分含羞忍辱的抑郁苦涩,皆引得他更是厌极了宿欢。
宿欢:我不过将计就计。
朱清绝是丞相家中的嫡子,养尊处优、处处细致。因着朱家不甚尚武,他也不过是将将把骑射练过格,好歹在君子六艺里不曾落后于人便罢,又何曾精通。又因疏于武艺,朱郎君那双手常执的是狼毫青管,更生得修长匀称,除却指间有着执笔磨出的薄茧,竟再寻不出半点儿瑕疵。
虽那纤柔秀气、仿若笋尖儿似的手指着实好看,却分毫不显女气。
而今便是紧紧攥着衣衫,连指节都泛着青白,都教宿欢忍不住上手抚弄了几下。
他松开衣物,就被宿欢倾身揽住了腰身,将间距愈发拉近。宛如他只需略一抬臂,便可将宿欢拥入怀中那般近。
在朱清绝唇角轻啄一记,她纠缠着他两相交吻。
待尝遍了那唇舌湿软,将其吮弄得嫣红,宿欢方才收敛回去,看着他喘息连连的青涩模样,眸色略深。她顺着朱清绝的唇往下吻去,避开伤处,在他颈间、身前留下累累红痕。又扯开他衣襟,低头含住晕着淡粉的某点。
“嗯……”他难以抑制的颤了下身子,抬手抵在她肩头,染了满面的红晕,羞恼至极,“宿欢!”
口腔灼热的很,将将那一下便教朱清绝忍受不得,如今再被她用柔舌轻轻舔过,更是不自禁呻吟出声,阵阵颤栗,“宿、宿欢……你停下……停下……”
朱清绝推不开她,倒更被她又在那处吮弄几下,惹得浑身酥麻。
知晓他较于旁人更为敏感,宿欢便愈发在他身上撩拨起来,留下斑驳痕迹。某个硬物抵在她腰腹间,着实硌人,惹得她不禁探手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