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四十多分钟，她与秦焕冬在安检拥抱送别，心中那泓潭的面仿佛一直被微风拂着，频泛着涟漪。

此前她只料到他会哭，却没想到他会哭得这么厉害。

他猛地一怔，愣愣地望着她半晌，才突然回过神来，被瞬间亮一般，笑得见牙不见。

——既然说定了告别，就不必再费时留恋。

既然她的责任足以让她撑到亲手送走最后一个至亲，也就必然也足以让她在建立牵绊后就决意不再离弃。

——大抵是好的。

懦弱又开始作祟。

她的情在大声疾唤“他醒来找不到你会哭的”，可理智又时刻警醒着自己“你给不了他长久的安全，长痛不如短痛，早断早轻松”。

我果然只有在写文的过程中才会想写后记，等真正写完之后反而就不怎么想写后记了。

“我看着你走。”她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颊，“省得你非要傻等到我上飞机再走。”

她也笑了起来，然后朝他挥了挥手。

还好机智如我在写文的过程中就把所有想说的都随手记下来了，现在可以对

或许是她的拥抱给了他胆量，分开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大着胆问了：“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她停在路边，望着冬日白茫茫的天空，沉默地站了很久——

她抬起手笑着了他的，然后低了他的，给了他一个轻吻。

是让人辜负不起的情。

再醒来时，她的情绪波澜又平静了。

她开始觉得自己完了。

54

最终还是叹息了一声，转走附近的快餐店，买了两份早餐，跑回到了宾馆。

【完】

一夜无梦。

他了。

55

2019.11.1221:51

简单的洗漱过后，她收拾净一切，打算不告而别。

分时，她柔声：“回去吧，早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然而当她走在清晨的街上，看到梧桐光秃的枝杈，忽然想起了秋的傍晚与他并肩踩过的落叶；看到冒着气的早餐摊，又想起了那些冬日清晨在校门与他的偶遇——

两人最后对视了一，分别转，各自踏上了新的征程。

她庆幸自己回去了。

……唤醒了她该死的良心。

他笑着抗议：“哇，老大，我要傻也不是这么个傻法好伐？”

想她归来时孑然一，回去时竟然有了牵绊，也不知是好是坏。

——怎么就能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一边放声嚎啕大哭，一边死抱着她不撒手，像是生怕再被她抛弃。

至少她看到了秦焕冬振作起神的样，自己也好像多了许多直面人生的勇气。

秦焕冬安静了下来。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终于又了。

【后记】

事后，她沉思了良久，渐渐地想通了——她的情确实长久不了，但责任却可以。

她望着蜷酣睡的秦焕冬，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那无法面对的后悔更烈了。

她迎着他的目光，直盯得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脑勺别开了视线，才忍不住莞尔：“为什么不是你来找我？”

像当年逃避他的情和言蜚语那样，这一次的她也逃避了与他该有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