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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雨声
酒店前台小陈坐在柜台后面刷着手机,“jing1品情侣酒店”几个大字在她shen后黄铜se反光墙面上低调却显yan的挂着。这个情侣酒店只占据了商业街旁边一栋楼的其中一层,唯一向yang的窗hu被隔bi的足疗店占据,酒店大门直连电梯间,足疗店嵌tao进酒店前台对面,非常方便一条龙服务。大厅灯光昏暗,全面封闭,从电梯chu来立刻能达到一zhong昼夜颠倒,日夜不分的效果,也不失为一zhong专业对口。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又关闭,两个浑shenchaoshi的男人从电梯间走到前厅,其中一个穿着卫衣运动ku的年轻人走过来拿chushen份证办入住,另一个年长点的一看就是老板,一shen西装三件tao一看就价格不菲,老板左右环视,yan神在小陈shen后的大字上停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hua走。
小陈目不斜视地接过证件,扫描收款取房卡一气呵成,干这一行久了什么都能看到,少问多zuo永远是职场铁则。两人也没拿什么行李,年轻人把房卡递给老板,那人转shen就走,他还好脾气的对小陈dao谢。小陈挂着职业微笑目送他们的shen影从走廊拐角离开,低tou看看地上留下的水渍,刚刚反应过来。外面原来下雨了,她想,这里tou连一点雨声也听不见。
泰雷推开房门,房间里陈设干净整洁,除了没有窗hu灯光有点暗之外,就跟普通酒店差不多,这才松了一口气。他shen后的人见他这副样子嗤笑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走进房间把西装外tao丢在地板上,开始解shen上的扣子。男人shen材高大,抬手时腕间的袖扣在酒店昏黄的灯下也光华liu转。这zhong人看起来就该在总统tao房里喝香槟,不,连酒店也不用住,他看起来就应该在全国各地都有自己的房产。事实上他也确实有,不过现在住不了了而已。泰雷抹了把脸,关上房门。毕竟面前这人,在法律意义上已经死了。背后中枪当场shen亡,死亡证明火化证明一应俱全,而且,泰雷自己就是那个在他背后开枪的人。
京海在青年的注视中泰然自若,他不jin不慢地摘下袖扣,解开ma甲纽扣,脱下ma甲再开始解衬衫纽扣。衬衫从他肩上hua落时,他侧tou看了一yan泰雷的神se。一个黑se的束腰jinjin贴附在他shen上,不是那zhong尼龙绳勒的装饰品,除了布料还有伸缩带和钢板,贴shen缠着一圈圈绷带。那一枪从他背后嵌进shenti里,差一点就正中脊椎。即使如此子弹的冲击力也震碎了椎骨,几乎把他的内脏炸成碎片。他现在还没死成可谓是奇迹降临,可能还有钱砸的够多。
正规医院早就判了他的死期,泰雷这人不知dao是jing1神错luan了还是怎么,又把他的“尸ti”运chu来送到地下医院续命,自己当初留的后手全被挖chu来砸在里tou,还真让他给救活了。当初在病床上睁开yan睛的时候京海都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看见这人站在床tou以为他也死了呢。
京海随手丢下衬衫,yan见他还没有靠近的意思,shenxi了一口气,“……还愣什么,给我解开。”这是医疗用的固定束腰,得双手背后使点力气才能解开卡扣,他现在就连这zhong程度的事情都zuo不到,只能开口让泰雷帮忙。
“嗯。”青年应了一声,走过去从正面环住他,伸手到他腰后一别就解开了卡扣。京海在他靠过来的时候毫无反应,只是侧过脸去,习以为常地抬手。腰腹上jin缚的力dao消失,京海松了一口气,平坦的小腹起伏了一下,没有绷带的地方被勒chu一片红痕。
泰雷把束腰放好,回过shen来解他shen上的绷带。男人悬在空中的手犹豫了一下,向上扶在泰雷肩上,不过两三个呼xi的功夫,熟悉的刺痛从后背浮现chu来,不一会就发展到让他站也站不稳的程度。昔日的金rongju鳄只能收jin了手臂,把shenti的重量依靠在泰雷shen上,以减少对脊椎的压迫。
京海闭了闭yan,yan前的金se晃动,从未如此让他gan到shen恶痛绝。有那么一刻他简直想要把手下青年柔ruan的脖颈掐断,让他口鼻中涌着鲜血跟自己一起倒在chaoshi的地板上,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让两人的尸ti一起腐烂。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zuo,他安静的依靠在青年shen上,听见纱布落地窸窸窣窣的响,鼻尖逐渐闻见自己的血腥。因为他什么也zuo不到了。
泰雷丢下绷带,正观察着伤口的恢复情况,这人突然向前走了一步,抬起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