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第二天早上才知江山车祸的消息。

江山失忆了，昨天自己和她发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医院里，可姜黎还以为她正忙着和别人约会，所以没时间回消息。一想到这儿，姜黎就觉得自己的泪已经包在了眶里。

没想到对面发一阵惊喜的笑声，江山的嘴角上方有一个小酒窝，她每次笑时姜黎就会看见，而此刻她正用闪闪发光的睛向她求证，“你就是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儿吗？”

天呐，火的温度从姜黎的脸颊一路爬升到耳尖，她怎么还留着这张照片。

“是谁？”她朝门外问，并没有起。

“江山你休息了吗？”有人在门外敲门。

江穆清的脸愈发苍白，于是江山让她回了房间，自己独自坐在沙发上，神直愣愣地望着第二本她还未翻起的记忆。

当时的小姜黎歪着坐在沙发上太久，麻了，但那个时候她不知麻是什么觉，还以为因为坐沙发而失去了自己的，她急忙告诉了江山，吓得坐在她旁边的江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嗯，这是乎意料的。

江山似乎没有在线，或者她现在还没有时间回复，姜黎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招惹远林时的情形，江山现在可能还在忙呢，她的脸颊上泛起粉红的红，轻轻地笑了一声，将通讯随手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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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辆车从左侧撞来时，她和江山同坐在车的后排，她只记得自己在失去意识前，让江山赶下车。她们破碎的车横在路中间，她不想让江山一直呆在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是没想到接下来故事的发展会让她们分开。

“祝你们玩得愉快。”她迅速回复了一条，接着后面跟上了一个俏可的眨表情。

江山满意地站起伸了一个懒腰，她看见门突然现了一个新的朋友，脸上的表情变得明亮起来，“你是来找我的吗？”

姜黎过来时，江山已经站在房间里完了伸展运动，她的房间里放着一束新鲜的，窗帘被束在窗两侧，风从台房间，而房间的主人穿着属于自己的家居服，脚上踩着一双粉红的绒拖鞋，这些都是江穆清置办的，她刚离开江山的房间去复查，等晚些时候再和江山一起准备回家。

醒来时，疼痛的肋骨随着呼起伏时刻提醒着她女儿的消失，不过她很机灵，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还是跟着日程安排去寻找自己熟悉的人。

江穆清的手拂在她的脸侧，为她去泪，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温柔，“你得很好。不用担心，我会陪在你边。”

江山把歪向一边，把牙齿埋嘴里，皱起额，眉之间现了一条皱纹，这样的表情，让她显得更像江穆清一些。她对着镜又了一个鬼脸，看着自己哭红的鼻，了脸，走了来。

她本来早就想好了和江山见面要讲的话，譬如安她“你还好吗？你现在觉怎么样”之类的，可是现在看见她的脸和那些伤，她突然觉得一句话也讲不来，嘴一瘪，就快哭来了。

前一天她和远林闹了一下午，媚叫声渐渐变成噎，噎又慢慢被撞击得语不成调、断断续续，到了最后她都有些怕要不是远林了来，且和她约定好了只再一次，不然自己怎么哭求都没有用，只能被玩到近乎厥。

这时江山正窝在沙发上，翻开了江穆清给她带来的相册，她看着自己稚气的脸一路现在这些相片定格的画面里，其中一张抓拍到了她张着嘴大哭时的模样。

“你的今天约会有展吗？”此刻姜黎在输框里打下这几个字，击了发送。

江山再次证明她真的认识江穆清，因为她上的味和一个微笑就能让自己的泪停止，她缓了好几秒，才从伤心中恢复过来。一场泪耗尽了她所有的力。

“如果你想看相册，我把它放在沙发上。”

晚上回到家里，仍然心有余悸，嘴因为缠得太频繁还微微着，她翻与江山的聊天页面，最后一次还是昨天下午，她刚告诉江山，自己第二天会和远林去玩。

泪过的脸颊有一肤被撑开的痛觉，江山去洗手池洗了一把脸。她从镜里观察自己的脸，她有着和江穆清相似的睛和脸型，只是她的鼻更一些，而嘴因为此刻的不开心而嘟着。

她在姜黎面前举起一张照片，正是昨晚她看见自己大哭时抓拍的那张。照片上两个女孩，一个正张大嘴，仰天痛哭，另一个泪，瘪着嘴，委屈地看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