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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见故人,哽sai难言。
许久之后,我恭敬dao:“得陛下记挂是顺仪之幸。因诸事繁杂还未来得及拜见陛下实为罪过,望陛下恕罪。”
梁淮郅han笑dao:“朕怎会怪罪公主呢。忽弥德耶的shen子如何了?”
忽弥德耶是北狄王的名字,如今只有中原之主才可直呼其名。
闻他此言,我则扑腾一声跪拜:“顺仪替夫谢过陛下关心,然不知是何缘故,大王的shen子久未见好转。”
一双手递至我yan前,我却仍维持跪拜之态不敢起shen。
梁淮郅有些无奈:“公主起shen吧。”
我这才缓缓起shen。
“不想五年未见,朕与公主反倒生疏了。”梁淮郅的话中恍似带着一丝哀怨。
我答dao:“君臣有别,尊卑分明。顺仪shen为前朝罪人,幸得陛下恩赐得享公主之名。且北狄虽为中原盟国,然今时已拜服于陛下神武。既为臣,又怎可不顾尊卑之礼?顺仪shen为北狄王后,理应知晓事理。陛下不嫌顺仪卑下,念及旧情,于顺仪而言已是格外关照,正因如此,顺仪gan佩于心,不敢逾礼。”
言罢,我作势要再次跪下请罪。
但梁淮郅制止了我,他dao:“公主如此,是要与朕划清界限吗?”
敦穆他们得知了帝王驾临的消息而赶至于此,我最终没有回答他的话。
梁淮郅便当着众人的面简单地问候了北狄王的shenti状况,我则守候一旁不发一言。
临走之际,梁淮郅忽然dao:“忽弥德耶而今shen子未好,朕亦心中难安。众卿勿忧,朕已令太医院召集天下能人,定有人能医治好他的怪疾。”
“但两国建盟实为第一要jin事,不宜再耽误。北狄王shen子不济,总得有个人代他同朕商榷。”
译官转述了梁淮郅的意思,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我知他们的忧虑,北狄一向由王专断,凡是逆他者皆无一幸免于难。他们怎么敢替王作主,若有朝一日王shenti痊愈,必定不会饶过他们。可两国建盟的确不可再耽误下去,两相为难之下,他们是不敢轻举妄动。
敦穆蓦然看向我,目光切切,大抵是将我视为救命稻草吧。
既如此,我怎可不顺势而为?他们需要一个能替他们承担风险的人站chu来,届时若事成圆满,左不过风光mei名是他们的,与我是绝无干系。毫无疑问,我是最好的人选。
众目睽睽下,我上前进言:“臣妇有一策,任凭陛下听之chu1之。吾王虽患怪疾无法理事,但北狄上下也不是无人能chu。王有长子索齐,颇ju才干,平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