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 Double

床榻对ting萱来说太过松ruan，不能很好地承载腰背，即便如此，还是因为nong1重的困意有些睁不开yan。shen侧下陷了点儿，她知dao沈念在旁边躺下，也懒得掀开yanpi，迷迷糊糊打算睡过去。快要彻底入眠前，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问什么沈苓昨天下午告知了她之后几天的行程，要不要自己陪同。

“不用……”

口齿不太清晰，拒绝的意味却很明显。沈念撑在一旁，盯着她乌黑的后脑看了会儿。在相信所谓命理的人yan中，cuying的tou发是个xing执拗的表征，而ting萱发丝细ruan，搭在掌心里也贴合肌肤。

她抬手灭了灯，在黑暗中倾shen过去。

“知dao你会拒绝，所以船票已经订了。”

乡村的夜晚太安静，沈念仔细听了会儿，除匀长的呼xi外，没有别的声音，于是止住了未说完的话——在浴室时就想说的，可惜没有合适的时机：独立个ti偶尔louchu脆弱和无措时，总是迷人的。

明天傍晚登船后，经数天才能抵达冰岛，游lun上娱乐活动繁多，她打算让ting萱安睡一晚。

*

可惜ting萱睡得并不安稳。

被生wu钟打败并不令人愉快，她睁yan时甚至还不太能看清四周。卧室的设计概念或许是回归自然，所以只安装了轻薄的纱帘，并不遮光，也能瞧chu外边天是黑的。

昨晚shenti过于疲乏，思维却很活跃，她记得沈念的先斩后奏，但忘了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于是带着心事入睡，然后zuo了整晚清醒梦。就寥寥数次经历而言，这类梦境内容通常都是入睡前活动的延续，顺应潜意识或直觉。

她记得和沈念一同登船，在冰岛乘着全地形车狩猎、观赏极光以及在海边小屋内饮用热气腾腾的龙虾汤……都是零碎的场景画面，不能组成连续片段。有一幕倒格外清楚，是俩人一齐围着冰面的窟窿，试图拉起海下的捕蟹笼时，她抬tou和沈念对视了一yan。

梦里并没有chu2觉，只能看见空中漂浮的细雪。沈念luolou在外的面bupi肤被冻得通红，不再虚假得像渲染图，棉帽、衣领和手tao上都沾满盐粒似的冰碴。

沈念还阖着yan，ting萱突然想凑过去，检视她的脸和梦中在零下数十度的hu外有何区别。

只动作到一半就停住了，觉得有些可笑——yan前的人也只是幻境的一bu分，有什么必要同梦中梦较个高低。

直到腰被环住。

沈念没挣yan，把她往怀里拉了一点儿。

“如果是想偷亲，继续，我可以当作不知dao。”

“你本来可以继续装睡的。”

ting萱挣开了，沈念遗憾地看了yan落空的手。

“我装睡你会偷亲吗？”

ting萱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yan，觉得无论怎样回答都一定会被颠倒是非，打算绕开话题，“你昨晚问什么，我没听清。”

“想我陪你去冰岛吗？”

“不用。”

“想还是不想？”

“不想。”

“我订了票，要一起吗？”

追问突然让ting萱有些烦躁。

对话像是之前被玩ju枪抵住时bi1问的重复，当时能被视作床笫间的情趣，现在是什么？沈念又没有拿枪bi1她。

“这是什么幼稚的真心话游戏？”

“你可以说不想的。”

ting萱静静地看了她两yan，往后退开，打算下床。

“不介意和想是两码事。”

“并不介意你说不想，”沈念摸清了一点儿她yin晴不定的原因，毫无芥di地点tou，“是我想陪你。”

*

听完话，ting萱“嘁”了声后就chu门了，留沈念在床上补眠。

嘴里还有漱口后残余的薄荷香气，奇怪的是，喝着没加糖nai的咖啡也不觉得苦。她又烤了点儿芝士bang，嚼了几口后，皱眉翻chu冷柜里未拆封的包装袋，记下品牌名。

有些太甜腻了，nai酪也粘牙。